”又眯了，望了我看透了似的一一说：“到那天你对不起来我，我杀了你！”我把一颤说：“加拿大杀人是犯法的。”又说：“在路上碰了一个女同志说几句话算不算对不起你？”她说：“那要看什么女同志。”我说：“到了加拿大的人思想都开通，不就是男女之间嘛。”

在电车上我一直在想今晚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还等什么呢？；思前顾后，到了家也没想一个结果。到她房里说些闲话，我一直想着该怎么办。心中的指令是明确的，甚至非常烈难以抗拒。说着闲话她说：“昨晚了个恶梦，有人追我。”我说：“我也了个梦，梦见我在追别人，手里拿。”她上：“你追的那个人是男的女的？”我说：“追你的那个人是男的女的？”她说：“当然是男的。”我说：“不要问追你的肯定是男的。”她说：“不要问，你追的当然是女的。”我说：“追你的那个人他手里拿了没呢，拿了可能就是我。”她抬了回忆一下说：“记不得了。”我说：“那还梦见蛇了没呢，很的山峰？”她迷惑地摇摇。我说：“那一定梦见了树杆，乌脑袋？”忍不住笑了一下。

电影我看得似懂非懂，只觉得画面很。坐在我们前面的黑人青年和白人女伴老是接吻，啧啧有声的。我一张小禾的手，示意她看那两个人。她不理我，盯着银幕。我借着银幕一明一暗的光去看她的侧影，那认真的神态，别有一韵致。我心中温起来，趁银幕光暗的时候偏了想在她脸上亲一下，她并不从银幕移开，却知我凑过去了，把偏开去。我一只手在她膝上挲，她不动。我摸索着把手轻轻移上去，她一只手把我的手住了，仍盯着银幕。我安静了一会，又侧了脸去看她，看了几次心神摇，恨不得上抱了她在草地上打个。我凑在她耳边说；“走吧，看别人有什么意思。”她说：“这么级的艺术都被你糟踏了，怎么就跟个俗人似的。”我说：“那你还以为我是什么人，不是熟（俗）人还是生（圣）人吗？”说着“生”字时拉长音变了声调。说好不容易等到散电影，我拉着她的手说：“快走。”又说：“看了半天也没看名堂，不懂。”她说：“只当是无声电影你也懂了，你是心不在焉。”

她呆望着我，忽然叫起来：“好啊，你欺负我！不理你个癞壳了！”她又找了衣服要去洗澡，脱了外面的衣服，雪白的胳膊在我前一晃。我想也没想猛然从椅上一跃而起，自己也吃了一惊。（…此略去230字）

我说：“我心不在那个焉，在这个焉。”说着一她的手。又说：“为了对得起那几块钱呢，我坐也要坐到终场再走，要不钱被老板白白赚去了。”她笑了说：“知你是个抠鬼，一块钱也是一笔财产。”我说：“我的钱都打到排肋骨里，要开刀才拿得来。”她笑得扬了手作势要打我。了电影院是一家夜总会，楼上音乐阵阵灯光闪闪。我说：“听到音乐响脚就想动了，几年没舞了。”她说：“脚发了吧？”我说：“还有哪里你就猜不到了。她说：“，一。”我说：“还有哪里你就不敢猜了，你敢么？”她没听见似的一直往前走。路边有家商店，她说想去看看，就陪她去了。她在楼上选了一支膏，付钱的时候我抢在前面，她拉我一把，我回说：“到如今还分你我！”她也就算了。下楼转弯墙上有面镜，我拉她停下指了说：“从镜里看来来往往的人，觉就不一样，好象那些白人黑人都是些幻影，几百年后的幻影。”又看看周围一时没了人，说：“我装孙给你看，这几年我都来了。”说着顺着作了一神态。又说：“再装癞壳。”她说：“癞壳你还用装吗？有人来了！”我边下楼说：“以后让我在家里对着镜学神经好不？”她说：“神经你还用学！”

她说：“别向我这一，我不吃。”我说：“厨房里醋用完了。”她莫名其妙望着我，我说：“醋用完了。”她说：“那明天你记得买一瓶。”我说：“在这里倒一就够了，反正多。”她望了我说：“什么鬼话！”我说：“反正你有一坛呢。”她扑上来打我，说：“好啊，你是在骂我！”又闪开去，说：“孟狼，你是个典型的男权主义者。”我说：“我真有那么伟大？连主义也有一个了。列加在一起才一个主义。”她说：“你在哪里都想占优势。”我说：“连这想法也没有还在世界上活什么人呢！要是我真占着了那一，早把你吃了，你以为我多老实吧，和尚？”她嘴一撅一撅地说：“早就知你有贼心，幸亏还少贼胆。”我又把她搂过来，她说：“都让别人看了免费电影。”我说：“我天天看别人的免费电影。”又说：“你说我没贼胆，我偏有了贼胆，今天晚上，一言为定！”她站起来说：“你找和你一言为定的那个人去，我还不知你是什么人呢。”我说：“又不知我是什么人，天天不知我是什么人！”她拉我起来说：“该走了。”

她仰面又直直地望了我，几乎看不的一摇。我猛地又用右手揽了她的腰，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