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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故园故园(2/3)

“这儿…原来是我们的教室。”田芳说:“我们想去再看看…打搅您了。”

我这才想到,饰演大的刘建国没有来。他没有来,也没有谁提及,我也不想在这个场合提到这个人。这个饰演正面角的人啊,在生活中几十年来也一直是正面角,而大伙现在谁也不想问他为什么不来。饰演杨白劳的人儿已经另一个世界,听说在七八年前患下了肺癌。大伙也不愿意提及他,因为太令人伤惨了。于是,有人提,让我和田芳演唱《扎红绳》一节。我又慌恐万分,连连摇手,多少年来,我连话都说不顺了,岂能唱歌?

“还好。”她笑笑“你也…好吧?”

录音机在播放着优雅的舞曲,篮球队长何长海已经和一位老太婆——二婶的饰演者起舞来,又有三五对儿舞伴也起来了。田芳对我说:“咱们吧?”

我随着主人走门。屋里一张双人床,一只双人沙发,靠墙的地方支一张桌,桌上摆着钟表,

我的心里一悸。我上的蓝袍早已脱掉了,而我的心哪,又被蓝袍罩得死死的了。我苦笑一下,说不话。

有几个同学在吆喊,促我和田芳上场,他们或多或少知我和田芳的遭遇,促的意思是很明显的,我涨红了脸,对田芳说:“你跟他们吧,我上不了场了!”

有几位同学尚未赶来,野炊午餐还得再等一会儿。我已得知,午餐是大伙随意带来的罐、面包、心、饮料和各果。我是空手来的,想到山门镇上去买,田芳就和我散步同去了。

“让老和尚永远寿终正寝!”

,又泪了。

“唱吧?”田芳看着我说“你太拘束了。”

于问。

我摇摇,又摆摆手。

那青年初听时有惊诧,随之就笑了,快地邀我们屋。

有人又,让大家每人一个节目,或唱或说,或演或变术,谁也不得脱空儿。

田芳无耐了,也不勉,就唱了一段。唱完,她又走回来,坐在我的旁边,说:“你太拘谨了!拘谨得…叫我又想到‘蓝袍先生’!”

我窘迫得六神无主。田芳也笑着,随说:“讲句笑话吧!你真的连一句笑话也不会讲?”她提醒了我,急迫中,我首先想到了《老和尚与小和尚》的笑话故事,那是我在刚到师范学校来的一晚,在集宿舍里听到的…我刚讲完,有人在哄笑中大喊:

有人提议,让田芳演唱白女,她不客气,起来,也不扭,有遗憾地说:“就我一个人唱?”

田芳敲响了一间房的门板。

门开了,一位年青白净的小伙儿站在门

有人在接着唱,有人即兴赋诗诵。有人说幽默笑话。有人耍小术变戏法。喊啊笑啊,气氛烈极了。到我,我什么也拿不来。有人恶招:“什么也不会,那就学熊猫儿在地上打个好了!”

田芳起来,和另一同学起来了。我坐在草地上,燃一支烟,看田芳踏着舞步。

“小和尚们,去和‘鬼’拥抱哇!”

我和她走校园,不约而同地走到速成二班的教室前,那里的平房虽然没有拆除,也已经隔间垒墙,分为三室,变成教师宿舍了。门垒着蜂窝儿煤,火炉上蹲着小锅,吱吱响,我默默地瞅着这座房的窗,又想泪。我的神经变得如此脆弱,简直不能抑制了。

我有,连忙摇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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