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呢？是的吧。

凤九幽何尝不知她的心思，轻轻吻了吻她的秀发：“恩，因为有了我的休戚，正好给了你名正言顺得到自由的借。而我，正是因为看到了这，所以才那般生气。”

当时他是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所以才故意打断她，转移话题的吗？不是，是她觉得…这个问题，由她来说，实在不合适。

喜上了某件事，一般都不会轻易放手。即便放了手，偶尔回想起来时，也会觉得有些难过。

凤长兮的心思，她心中再清楚不过。不过每次见面，她都刻意忽视他底隐藏的情。

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一直放不下。她说了已经不怪他了，可是说了又能如何呢？

如果不是凤九幽的霸，或许她这辈也会掉那个漩涡中，难以自。她和凤长兮，在很大的程度上，其实是一类人。

微微一愣，阮绵绵面颊一红，神微微闪烁：“你…都知？”

“很多事情，你不想让我知，我自然要装作不知。”凤九幽一语双关，低望她乌黑的眸。

凤九幽笑着在她额落下一吻：“你觉得我该知，我就知。你觉得不想让我知的，我都不知。”

凤九幽一愣，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因为她和凤长兮的关系问题，这件事情，她其实在今天准备跟他开的，可是却被他打断了。

谁都有过年少气盛的时候，现在两人坐下来这么说着，凤九幽不由觉得好笑。仿佛时间倒回到了那一年，他得知他不过是她避开世俗枷锁的幌…“梧，年少轻狂时，我了很多错事。”凤九幽低声：“我后悔却又不后悔的，是我得到了你。”

“九幽，我知。”她窝在他怀里，声音低低的：“九幽，你说如果当年，我们大婚的时候，我没有被你休戚，会是什么情况？”

他怀中，阮绵绵的，有些僵。凤九幽直接将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贴着她的面颊问她：“是不是只要他成婚了，你才会安心？”

尽当年，是他的一味求才得到的她。但是如果一切从来过，他绝对不会用当年的手段去得到她。

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同，她能够放开了，可是他不能。

这个世上，谁都可以去劝凤长兮成婚，唯独她，不能。

而到了今日，凤长兮依旧单，她心里着急。作为朋友，谁都想要自己的朋友开开心心，一辈快乐无忧。

将她抱在怀里，凤九幽柔声：“梧，这个世上，各人有各福，最好不要求。”

心里有些难受：“你武功那么，心底分明清楚我什么时候过来的，好药装作不知？”

而她即便知，却也不能如何。她知凤长兮的心中，一定有因为当年对她的利用存在的愧疚在。

阮绵绵轻轻一笑：“何止是你不满，我也不满。可是我想着在宰相府中，我永远都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便只想着快儿逃开。”

“是赐婚也好，是说亲也好，那个时候，我最不想住的地方，就是宰相府。”

阮绵绵抿着，不开。

不过现在想想，他一边想着一边笑告诉她：“梧，其实当年，我并非是对你不满，而是不满你的父亲阮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