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夫人想到之前她在自己那儿决拒绝君念那亲事的态度，似乎明白了一些，她压低声音“之画，你告诉祖母，你是不是中意了宁伯府的慕哥儿？”

宋之画不抬首，她走了这一步，没了君念，不可以再没有宁慕画。

“不必！”

宋之画避开老夫人的阻止，对着她一跪而下：“祖母，之画想去宁伯府给宁大娘添妆。”

“为何？”表姑娘心思被戳破，再也忍不住，泪如洪倾泻而“祖母，为何我与宁表哥就不能成，她们不是说宁表哥是自己中意就好，不会计较门第么？”

老夫人张截住她：“宁伯府乃世袭的伯府，慕哥儿如今为五品侍卫统领…之画，不是祖母不疼你，但这你与慕哥儿…必是不能成的！”

这日午后的荣安街上自是闹非凡，三年才一见的状元游街引了各家的人门顿足。

老夫人坐在绣墩上，看着前一脸苍白靠在床的宋之画，叹气：“之画啊，缘分这事儿，求不得，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你也莫要再想了，你舅母亦会给你再寻好人家的。”

“祖母…我，我…”

老夫人了院，宋之画摇摇晃晃站起来就喊瑶瑶过来给自己更衣。

也没什么不利于七皇的大把柄被二皇拿住。

老夫人从来都是豁达直语的：“那你的心病又因何而起？”看着她弱柳如风模样，老夫人也是心疼的“好孩，你说来，若祖母能给你主的，必定也会为你主。”

表姑娘却如没听到般，她缓缓抬起首：“祖母，之画想去宁伯府给宁大娘添妆。”

“祖母，”表姑娘神惨白黯然“让之画去给宁大娘添份心意罢，再让之画看最后一的宁表哥，以后之画的亲事，全听祖母您的。”

老夫人知她自尊心犹如她父亲一般极，实在不想当面给她难看，只问：“那如今慕哥儿可对你表明心意了？”

勋贵人家的姑娘与公哥自是坐在荣安大街酒楼中的厢房内隔窗往下望，寻常人家就站在街两旁瞧一瞧一甲前三的风采。

荣安街闹闹，季府的翠逸院却冷冷清清。

“之画…”老夫人再想劝。

老夫人见她说的明白而又决绝，沉沉吐一气：“好罢，到时且让你舅母带你去。”

见她摇，老夫人又叹气“之画…慕哥儿就算不计较门第，他日后也是要承担起整个宁伯府的，大门大的人家，咱们小门的嫁去，日后必也是艰难无比，这亲事…真的不合适。”

“祖母…”表姑娘从床挣扎着要下地，因屋中无其他丫鬟，老夫人连忙伸手阻止。

瑶瑶看着脸青白的自家姑娘，满心担忧：“姑娘，您不如再去床上躺会儿罢？”

表姑娘靠在床，脸异样苍白，她动了动嘴，许久，未语泪先下，她艰难：“祖母，我不是、不是因四妹妹未婚夫君的事儿…君家三少与四妹妹天造地设…我，我是真心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