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坑主的又一人，九娘认错态度与红巧相比，同是极为良好的，她跪在地上把穆王由怒转喜的事儿一五一十代了，如此看来，这趟大理寺之行，她还是安全的…于是，六娘迎喜喜坐上了名为去沈府，实则又从沈府转去大理寺的车。

季云仔细瞧了瞧张舒，解释：“他应该是被张元诩的一丝魂魄附了。但人有三魂七魄，他只有一魂了内，所以才会这样的神志不清。”

“国师、国师您没事罢？”

他明白了，这人就是个没羞耻底线的！

玉珩：…

“混账东西！”老者被突如其来的一个爆炸得晃耳鸣，他挥开前尘烟怒不可遏，一手住自己手中适才扯下的那青丝，燃了蓝火焰，直接把青丝与前面残留的尸燃烧殆尽“竟然在本座面前使了这么一招！”

六娘拿着帖抖啊抖，抖得险些成为帕金森患者，她面严肃，重问了当日七皇知晓她用了法后的神。

玉珩拢着季云：“昨日之事，我暂且先记着，若有下次…”那漆黑黑的目光看着六娘心肝都一颤一颤的，她接着穆王的话立刻举手保证“必定没有下次，若还有下次，我偿！”

“鬼真的能附？”陈大人大惊，心中的滔滔江仿若一泻千里，覆难收。

老者拿保存还完整的骨灰坛，双微眯：“这坛里的尸骨七未过，看就用它来看看这个法的女娃娃到底是哪个门来的。”

七皇动了动嘴，却发现本无话可说。

若是如此，每到中元节鬼门大开的日，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被鬼附了？

在季府的六娘第二日又接到沈夫人的邀请贴，沈府如今已经是七皇当借的一个大棋，随时需要随时能向季府递帖。

…

这楚人倒是个明白的，左右是一死，用自己了结了自己，还能少受折磨。

于公于私，他都不可写穆王与季六的奇怪八字，让大越余孽有机可乘！

待到了大理寺中，六娘便喜不起来了，说好了已消了气的七皇黑着一张脸等在大理寺后院，见她下了车，一把上前将她拽到臂弯中。

陈大人在侧殿中等候已久，看见携手来这对金童玉女，行礼后就待着两人到了张舒面前，指着他：“穆王殿下、六娘这人浑浑噩噩的，问什么俱不回答，用刑伺候他，还会嘻嘻哈哈跟抓一样，下官真是从未见过这般的犯人。”

“国师，”待灰烬过去之后，侍卫看着地上半不遗留的空地“现下咱们该如何是好？八字的纸…燃光了。”

密室发响，引得上的侍卫全数纷纷下来。

“来人，先把国师先扶去！”

一笔一画写着写着，老者探看着季云的八字，蓦然“咦”了一声，正是这一声咦之后，楚崔源整个人，在老者与侍卫不防备之间，猛然爆炸开来。

便是不仁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