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幕与陈德育睁大一面用心听一面踮着脚后跟时刻准备着。

林幕急急再问：“段使者便是死在这件牌之下的？这又是谁的人骨？是谁与段使者有如此仇大恨，还是想借段使者的死，坏我国与大理国的友谊？”

秦羽人让小米儿了一盏灯，拿着戒指在灯下观察，一面解释：“在家来讲，能通灵气的都可称为法，像桃木剑，八卦镜之，但法又有之分，灵气充沛之，乃为牌，若在灵气中加毒之，能制牌，所谓人骨，便是由人的骨制成。”

夜路走多总遇鬼，林大人见了这么多年的命案第一次见如此奇异之事，此刻整个人三分张、七分兴奋，抓着陈大人手臂直直抠抠，抠得陈德育很想一脚将他踹了那盆中，让他直接去地府来个一日游。

众人忙不迭。

“人骨法？”玉珩瞳孔一缩“这世间竟然真的有人懂得炼制如此毒之。”他这辈除了看国监学谕讲的天下文策，更多收集阅读的便是家文献。

秦羽人是人便非仙神，连串问题他无法全数回答，只一笑“林大人所问之事，让贫问上一问。”抬首让小米儿端来一盆。

说是小米儿去端端蜡烛，也都是他去门吩咐一声的事而已，屋中光景越发诡异，秦羽人又要开坛法，惹得外的大理寺丞都想来一瞧秦羽人风采。

众人静静的等待中，秦羽人伸手又将骨戒指扔了盆中：“十方世界，上下虚空，吾请令…”

秦羽人**力自不可与太妃这等一代传一代、传到最后心法都有些走样的神同日而语，太妃的什么画符、减纸小人这等要准备半天的事儿在秦羽人这里全数不存在，他伸手在盆上画了几符，一掌拍盆之中，众人便看见盆中似乎有什么跃了去，泛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好像沾到油一般，越烧越旺，众人等了半响，直到符全数燃尽，这才看见碗里的扳指，现在这个东西已经不能称为扳指了，白骨森森，骨里还有裂痕，这本就是用骨雕的一个戒指！

“这是一件牌的人骨法。”秦羽人轻轻一叹，伸手把那骨取了来。

“把窗关上，把屋中暗一些，间之怕光…”秦羽人一面吩咐众人，一面又宽“等会儿看见什么都不要叫，间之来间，被吓一吓便会魂飞魄散。”

毕竟邪法一个不如意会反噬自己，而炼制法，于人自己危险便会大大降低。

林幕不懂：“秦羽人，何为牌人骨法？”

万一秦羽人继太妃之后再喊一句“趴下！”他们也可以跑快。

“这是法？”季云对这些法不大了解，现在社会中，自有一些大师专门研究法，不过在以金钱为重的社会中所谓同行如敌国，她在这圈中有了名气，别人也不会把什么厉害的法师介绍给她认识。

关于法的文策加起来可是比那些邪法还要多上一些。

碍于太面冷肃，衙门官家之人事得有章法规矩，只好死死忍住这好奇之心，同门神一样在门站好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