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这么久，他实在不想再提。

陈修藏在嘴里的暗应该是准备使向萧淮的，但看到她的时候却毫不犹豫地使向了她。

瞥了她两，他便就：“胆儿这么，瞧着可不像是个听话孩。”

贺兰谆见她不说话，眉却复又凝了起来。

今日用的正是百合香。但她却不知贺兰谆为什么会对他的香料兴趣？

但抬脚时他鼻翼微动，忽而又望着她手腕：“你上带的，是百合香？”

她快步绕到他前面，抿双片刻，说：“家祖严厉得很，若知我淘气，定然会把我关佛堂，上回我跪了几个时辰回来，差连命都丢了，我才十五岁呢，还不想死。

沈羲望着脚尖，反正只要他不纠缠了，便随他怎么说。

说完他转过，往阶下走了。

“大人饶命，我下次可再也不敢了。”

沈羲顿住，连忙追上：“大人救命！”

沈羲微顿，说：“贺兰大人或许还不知，我被琼台的刘掌柜聘作了鉴玉师，因此与世偶有接。”

沈若浦因为陈修的案，屡受萧淮关照，而他的孙女恰恰好又现在斩杀陈修的刑场上。

他这里暗忖半晌，再看向沈羲，目光里就带着几分探究了。

就算是沈若浦挖不她血统的事来，可到底萧淮份摆在那里，她可不想因为萧淮而节外生枝，而成为众矢之的！

“正是。”沈羲颌首。

他若无法服众，直接影响的就是燕王能否上令下行。

贺兰谆听到这里就顿住了：“琼台的鉴玉师？”

但是那日在萧淮小阁楼上，他闻到的余香就是她上这香！

而后来在中军衙门，萧淮又及时赶到带她走了，难说，沈羲在这案里也起到过什么作用？

他看她半晌，说：“看来我得去寻令祖说说这件事。”

贺兰谆冷扫过她。

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装可怜也不失为一办法。

从满大街没有丝毫关于王府内的消息来看，王府内关系不张成什么样，都是不可能将破绽对外的。

沈羲对薰香喜好极为宽容，只要是品质好的，喜的香，她不拘用哪。

“沈小与我们世，看来情不错。”

告诉沈若浦还了得？那她跟萧淮也认识的事儿八成也要被他挖来了！

给萧淮苦力的事她不想公布于众，但是在贺兰谆面前，没有什么好瞒的。

说完她施了个礼，低眉顺望着脚下。

倘若让人知连个小姑娘家都能随随便便地骗他，他又如何服众？

贺兰谆沉一沉气，便打算罢休。

他在刺探什么她岂会有不清楚？

来这么个落落大方的小？

毕竟当初在中军衙门被萧淮带走，跟他世爷的关系，她也还得有个解释。

所以，贺兰谆就是知了，至少也不可能会

他虽不吝拿这份压人，但到底他平日还得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