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副样。

打从决定那么时起，她就预到了这结果的。

到了紫曜殿，萧淮直接抬脚踹门。

苏言走上来：“请沈姑娘上紫曜殿。”

她心里绷得跟有绳缠住似的，说不上什么受。

“世。”她心下莫名沉了沉。

沉重的门在他脚下发尖锐刺耳的磨声，然后弹了一弹，又回拍在门槛上。

“你是在缅怀什么吗？”

沈羲直到门板静止下来，才跟着走去。

熟悉的声音忽地又响起在耳边，只不过却带着丝彻骨的寒意。

萧淮将目光从她上收回，一言不发往西侧庑廊下走去。

把他拖回来就好了，只要他回来，刺客便一定不会动手，至少不会轻易动手！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两世都选在萧淮不在这一刻下手呢？

“世”沈羲被迫抬，目光也被与他直视，下上传来的疼痛令她想挣扎。

萧淮之后直接将他横拖拽地拖过来！

但她仍然察觉一丝端倪来，垂首望着脚尖，不曾说话也不曾慌张。

她应该如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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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小看你了。”

的确先前她骗了他回乾清，但她仍是忍着：“对此我可以解释。”

睁睁看着他们被捉被杀，跟听途说的完全不同的。

中军衙门里被她听到他们父对话时的他，在小胡同里摆匕首杀机毕的他，都没有前的他来得可怕。

沈嫣她们似乎也觉到了这危险，不觉皆站在她边。

“我最不想听的就是解释！”

“他是故意谎称奉了我的指令，让宋姣抱着折到紫曜殿，然后施行调虎离山计的，是不是？！”

她微僵，接而转过来，面前两步远，萧淮目光莫测站在那里，浑冷如同地底来的无常。

珍珠要跟着去，被她神制止，退了回来。

他俯在她上方，相隔不足半尺的目光凌厉到似要将她片片凌迟：“宋姣被人了一大堆空白折送到紫曜殿，那太监是有问题的。

这是她的同胞，赫连人已经杀一个死一个了。

视线陡然从明到暗，使人有些眩。

在沈家她可以轻而易举执掌江山，可是在这天地之间，她却渺小到连踏足去的能力也没有！

他睥睨她，声音似从冰窟里飘来，未等她开，右手又猛然间住了她下：“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我见过的人里最擅伪装的一个。

“怎么样，把我骗过去的滋味是不是很不错？利用我是不是很有成就？！”

而她现如今还能为他们些什么呢？

她没曾料到他突然在殿中转，一时收步不住，猛地栽到他，涌鼻腔的除去沉香的味，也还有因为碰撞而产生的闷疼。

但是他而不带丝毫温度的气息，却又使她立刻稳住了站直。

沈羲看看逐渐远去的清冷背影，沉了气与沈嫣她们：“你们在这儿等着我。”

这是切肤之痛，跟传说般的听闻无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