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顿凝眉想了一会儿，又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再说什么。

“腊月正月都没有婚嫁的规矩，敢问世，要不要赶在这个月把大婚给举办了？下官也好赶准备。”

“怎么会这么慢？”燕王也蹙眉。

萧淮再没理他，拂袖过了桥来。

“对，逛铺。”他她的脸：“改天再去西郊，因为我得给你寻‘称心的聘礼’。”

接下来半个月间或都会有萧淮大张旗鼓准备聘礼的消息传来。

“韩顿现如今对我什么都兴趣。”萧淮拉了拉她：“帮我更衣吧。”

他只得将上晌从萧淮那里挖的答案去到韩府当面禀了韩顿。

王府这边燕王听说了，便也寻贺兰谆来问：“跟沈家六礼走到哪步了？”

贺兰谆：“月初才纳过吉。”

沈羲听说是礼左侍郎，沈崇光的上司，不由又透过后窗看去，只见文远诤这会儿还停在原地望着这边。

“太医说姑娘年岁也还不大，如果能推迟一年半载成亲或于嗣上更有益。”

说完他又：“也不知世妃要的是哪样聘礼，这么难办？世若不见弃，不妨说来给下官，让下官也帮着想想办法？”

车上沈羲早看到了他与文远诤说话，又见他上车时没好气的，便不由问：“刚才那是谁？”

“他自己是没这个胆来问的，八成是得令于韩顿。”又望着她：“上次带着宋姣来跟我议婚的就是他。”

他笑着将叠在一旁的常服扔给她：“我总不能穿着官服陪着你去逛铺！”

沈羲怔住。

燕王世带着沈家二姑娘在京师好几家牙行看田地庄院什么的的消息，下晌就传到了礼。

“原先沈姑娘因为韩的挑衅而教训了她，之后又有韩述华在韩家当奚落

萧淮捉着她的手在掌心里，靠在枕上冷笑：“礼侍郎文远诤，韩顿的走狗。来问我什么时候成亲？

萧淮眯：“我这个五军副都督都没有办到的事情，文大人真觉得自己能办到？”

萧淮睨看他：“世妃要的聘礼我都还没有备齐呢，急什么？”

文远诤还没来得及去韩家复命，韩顿就派了陈祺前来询问因果。

“逛铺？”她凝眉“不是说约了靳宵他们去西郊打猎吗？”

贺兰谆微顿，说：“沈家那边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上次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属下跟太医也聊过这吉期的事。

文远诤被萧淮扫了脸，立在桥下望着那车远去，又定立了半晌才回南三所衙门。

燕王没再说什么。指尖着块甲片绕了绕，却是又说：“宋姣的事跟世有关，韩氏死也是死在宋姣奔往沧州的那天夜里，温氏死的时候世与羲丫都在韩家。

“这么些事，会不会太巧了些？”

文远诤笑：“下官这不是也盼着世与世妃早生贵，让王爷心里安乐么！”

文远诤怔住。

贺兰谆望着地下，半刻后躬：“是听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