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踪’已现。

如此近的距离，莫雪鸳终于看清这只所谓的‘无踪’，原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会比蛊王更让人倒胃，事实却向她证明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的理。

“怕跟恶心是两回事。”莫雪鸳严肃纠正，登时换来祈月冷眸仇视。

“皇贵妃有什么好怕的，它们若你，顷刻便会化成一滩血。”祈月不慌不忙的起距离莫雪鸳最近的蛊虫，朝罐里一扔，便听‘嗞’的一声，蛊虫化作虚无。

“看到祈月的心血，皇贵妃有何？”祈月将莫雪鸳推到中间石案旁边，目兴奋，傲然开。

“真的很奇怪…”祈月朝莫雪鸳的血里抛一个由‘无踪’繁衍而成的幼虫，那幼虫见血即化，无影无踪。

祈月的匕首刺破莫雪鸳的指尖，殷红鲜血被她接到了罐里，只是祈月不曾注意，就在她给莫雪鸳放血的时候，莫雪鸳亦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彼时从项东手里得来的蛊虫下到了祈月内。

“咳…圣女可以让它们回避一下吗？”见地上摇着脑袋朝自己扭过来的蛊虫，莫雪鸳虔诚恳求。

“是吧，本也觉得奇怪，不如你好好研究一下？”莫雪鸳顺势而聊，希望能争取时间。在她看来，祈月是个特别执着的人，这人若不得一个结果，断不会罢休。

事实证明，莫雪鸳猜对了。

“难怪蛊王会有所好转，以这样的速度，若再让你喂蛊王两三日鲜血，祈月这十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祈月眸渐冷“是谁给你吃过什么？”

“珠儿也是你杀的吧？她可是你的人。”适当转移话题，才会让莫雪鸳镇定下来。

“那是她自找的，我从未想杀她。”祈月起走到左侧灰黑的柜旁，自里面掏许多个装有瘪苞的透明罐，转坐回来将其摆在桌上，尔后将莫雪鸳的鲜血分别倒罐里，耐心观察。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祈月冷笑，尔后拎起莫雪鸳径直走向神像，随着‘吱呦’一声响，神像缓缓移动，一漆黑突现在莫雪鸳面前。

“可惜你是个例外…祈月一直好奇，你的血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居然能对抗蛊王内的‘无踪’！”祈月说话间收起蛊虫，尔后抬起莫雪鸳被绑的玉腕，自袖内取匕首。

幽暗阶梯到达底端，璀璨夜明珠掀起黑暗一角，整个密室宛如白昼。莫雪鸳定睛一看，顿觉骨悚然，墙四周爬满黑蓝叶的藤，其间布满万朵黑红相见的骨朵，有半开，里面探红齿黑的脑袋，摇来摇去，偶有两三只掉下来，便开始互相追逐，厮杀，剩者为王，尔后便是无尽的等待，再有蛊虫掉下来，继续厮杀，如此反复，毫无尽。

“当年是我先知沐晴菲怀有，也是我告诉她，四大长老断容不下她腹中孩，她若想保住这孩，只有离开一条路可走。偏巧冷烨当时就在苗疆，也是我怂恿她去找冷烨。”祈月耐心观察每个罐里蛊虫的动静，语气平淡的当年之事。

“皇贵妃说话最好小心些，否则祈月不敢保证还会不会让你多活两日！”这些在莫雪鸳看来的恶心玩意，对祈月来说，可是宝贝。

莫雪鸳耸肩，摇。心里却将叶浮生，叶浮生全家，叶浮生祖宗十八代挨个谢一遍。

“因为寒千陌指到你，所以你恨他，且利用他最的女人折磨她？”莫雪鸳只剩下这最后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