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到现在,不仅仅是要夺得原本所有我的东西,我还要让他们,一无所有。”
涟漪不知道该什么好了,她咬咬唇:“可是他很可能会死。”
“每个人都会死,那样痛苦的活着,死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陆琛,是真心话吗?这真的是你的真心话吗?”
不管他承不承认,涟漪都不会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他是她爱的人,她爱的人心里想着什么,她不会不明白。
“好了,以后别再提这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人。”
已经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再假装不知道,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陆琛的亲人。
夜里,涟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回想这一路和陆琛走过来的点点滴滴,心中很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第二天傍晚,陆琛有应酬,她一个人回了家,平时她一回家就直接上楼,今天却破天荒的坐到了陆建廷对面。
陆建廷颇为诧异,挑眉:“有事要?”
若不是有事,他相信,她是不会愿意跟他这样面对面坐着。
她点头,沉吟片刻,道:“蔷薇院里关着的那个人是谁?”
明知道是谁,却还故意这样问,就是想听一听,陆建廷会怎么回答。
陆建廷一听她提起蔷薇院,表情很是不悦:“你听谁那里关着人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就这么大一片地方,什么事能瞒天过海?”
“不该问的不要问。”
陆建廷起身欲走,不想跟她谈论这个问题。
“我叫你一声爸爸,放了那个人行吗?”
涟漪十分严肃的望着他,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吗?那个人是你什么人?你要为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跟我这个父亲谈判?”
“我不管那个人是谁,我只是出于同情希望你放了他,虽然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父亲,但在心里早已经接受了你是我父亲的事实,我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我只恳求你不要让我觉得你是个残忍的人,行吗?”
陆建廷叹口气:“涟漪,不是父亲残忍,是那个人他该死。”
“他既然该死那你就弄死他,为什么要折磨他?你这样折磨一个老人,你让我觉得可怕,我更难再向你走近。”
“不管你什么,也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做事有我的理由。”
“那就是不肯放过他是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涟漪见无法动摇他,便不再什么,起身默默的上了楼。
她没有因此而放弃,反而帮助陆琛拯救亲人的念头更加强烈,思来想去,或许陆家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她晚上趁大家都睡了以后,悄悄的跑去找耿叔,耿叔见到她很困惑,一头雾水的问:“大小姐,你这么晚不睡觉,跑到这我来干什么?”
“耿叔,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耿叔请她进了屋。
她压低嗓音道:“你知不知道蔷薇院里关着一个人?”
耿叔脸色沉了沉,点头:“知道。”
这结果她也预料到了,陆建廷那么器重耿叔,又怎么可能瞒着他这个秘密。
“那个人是二少爷的外公沈万昌老爷对吗?”
耿叔吃了一惊:“这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