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泮明白她要跟他说些，旁人听不得的话，上的冷意不由收敛了大半。

她平日里见的人，多是边的父母兄弟、丫鬟小厮，这些人见得多了，光凭衣裳首饰、一举一动，她就能认来，又或者旁人一张，她也能凭借声音分辨，再不济，见外人时，也总有人从旁提，还不至于什么大错。

突然轻笑了一声，他答：“我自小便被你救过一命，这件事落到旁人里，也许确实过于惊世骇俗，可我…并不怕。”

于小灵连忙抬，向已经近在咫尺的徐泮看去，见他面微沉，一双眸又似方才那般黑得人。她觉得有大的压迫袭来，似般将她淹没，耳畔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听他低哑的嗓音清晰地传她的耳朵里。

于小灵皱了眉。她转世这个事情，告诉了徐泮，却忘了给他除去记忆，都怪那日反噬来的太急，竟将此事抛却脑后了。

徐泮几不可察地叹了气，面和缓不少。

于小灵在前边走着，徐泮跟在她后；一个白衣飞，一个黑袍如渊；一个小轻盈，一个大沉稳。远远看去，竟似是画上走下来的一对谪仙一般。

见她面发，徐泮隐隐知她的意思了，心一沉，说：“我不曾向旁人提起，以后也不会说去，你不必忧虑。”

可是徐泮不一样，这几回见他，多是不期而遇，旁也没个认识的人，又或者，他面上也似青潭那般有个朱砂痣，她也能记得住了。偏偏，他除了长得颇为俊朗之外，并无特殊之，这让她怎么能一就认来呢。

，不由苦笑连连。

可是忽然，一温的气息瞬间向她迫来，伸的小手也被一个温燥的手掌握在了手心里，那掌心传过来的意让她心一。

徐泮一顿，微微颔首。

可是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被一个凡人知晓了，于小灵还是觉得不太放心，琢磨了一下，还是禁不住摇：“是我当时多嘴了，你本不该知晓此事的，我们往那假山里去，我帮你把记忆抹了。”

徐泮没回答她，只定定地看着她。

她说着，伸手指了指太湖石堆砌的一假山山。

于小灵见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神一凝，问：“天岩山上那日的事，你是不是还记得？”

于小灵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他，见他神沉稳，不似作伪，问：“你不觉得我的事太过怪异了吗？你不怕吗？”

他：“不许！”

“呵。”于小灵笑了一声，打趣：“下回我就识得你了，没人似你这般，面沉的吓人！”

凉亭四面通透，是最合适不过的说话地方。

“能不能不要黑着一张脸了？”略一站定，于小灵回过来看着徐泮说。

吓人？她觉得他此时很吓人吗？

于小灵能受到他看过来的神了，那分明是要给他一个代的意思，她无奈地叹了气，：“往凉亭去吧。”

他说着，见她惊讶地认真看着自己，心底翻几分兴的情绪，又轻了声，安她：“别怕，我会守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