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认可。有的还要治薄酒谢媒证。不过也有不少地方是不举行什么仪式的,抬进屋中后便就同居了。在典妻期间所生育的孩子是归受典者所有的,姓受典者之姓,认原受典者妻子为母。这叫“留子不留妻。”典妻中的礼仪主要并不是为了尊重出典者,而只是为了未来的儿子博取正名,以取得社会的承认。
林新是三眼井村人,他的祖父叫林湖臣。林湖臣的妻子生了两个女儿后,就再没有生育。林新的曾祖父是个屠夫,家里还有几亩薄田,还有一栋七间的房屋。在农村里,像他这样的人家,如果没有子嗣的话,房子、田地最后都要分给叔伯兄弟的,所以,林湖臣的妻子如果不生一个儿子的话,家里这几亩薄田和这栋七间的房子在他死后就要分给他的几个兄弟了。为此,林湖臣就典了后岭村的一个叫银甜的女人。三年后她生下了林新的父亲。
林新的父亲出生后,林家的家产就有了保障。在林新的父亲出生后,不叫银甜“妈妈”而银甜就以奶妈的身份把他奶大,等孩子断奶以后,奶妈就回家了。以后,银甜常常以奶妈的身份来看望儿子,儿子也经常到“奶妈”家去玩。这个孩子就有了两个母亲。这样的事在农村可以说是很常见的。这也可以算是一个对解决遗产继承纠纷的一个变通方法吧。
林新幼时,常跟父亲到后岭村去玩,江北一带的人管“奶奶”是叫“阿婆”的,他也叫银甜“阿婆”所以,林新从来把自己看成也是后岭村的一份子。前几年争山械斗,他都会跟后岭村的后生们一起参加的。所以刚才吴腊说要上山,他很自然地就说“你就不用去了,我替你去!”
吴腊:“不行,我已答应他们我马上就去的。”
林新:“可是,小琴的老公明天就回来了。”
吴腊:“我跟一个朋友打倒是打过招呼了。”吴腊停下来想了一想:“今天,他正好休息,这样吧,我先上山,等下午我回来再去找他,怎么样?”
林新:“你下午才去,等你找到他,把事情讲讲清楚,再去找那两个老东西,‘被子拉拉直,天都亮了’还有时间吗?”
吴腊:“可是,我总不能失信吧。”
林新:“没关系的,我就说是我有要紧的事让你去帮忙了。何况,前几年哪次争山你不是冲在头里的呀!今天的事,就算我求求你了,吴腊哥!”说完,林新直朝吴腊作揖。
吴腊:“哎,别别别,那你先等一等,我上去跟学权他们打个招呼,行不?”
林新:“哎哟我的大哥哎,还有时间吗?招呼我来打,保证别人不会误会你的!”
吴腊:“我怕什么误会啦,只是今天可能袁之庆他们也会上山去的。你可不要跟他打起来。”
林新:“来了正好,阿爸我正憋着一股气呢!不是他捣鬼,我和小琴还会被棒打鸳鸯吗?”
吴腊:“你这个话就有点讲过头了,林新,不是我说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捣鬼了呢?他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你看,被收审所叫进去才几天?不是照样出来了?”
林新:“算他小子运气好,他这是搭在郝局长的撸上摇过来了,凭他,稂株还把我松树给没了不成!”
吴腊:“人家袁之庆人缘还是很不错的,现在许多人都听他的话,你说话可要小心,牙齿里是你自己的,牙齿外就是别人的了,今天你跟我说,我只当你没说,如果你让别人听见,传到他耳朵里,就不合适了。”
林新:“真是‘多盏香炉多个鬼’,他算哪门子神仙,不过一个‘外姓家仙’罢了,泥鳅还想掀大狼啊,哼,做梦!吴腊哥,你跟他是朋友,我可不是,你不敢得罪他,我可不怕他,要不是看你的面子,阿爸我早就收拾他了!”
吴腊:“算了吧,还‘收拾’呢。我听人说了,说是怎么几个普查队的都进去了,怎么就你没进去呢?”
自从袁之庆的事生后,林新一直心怀鬼胎,这下吴腊这句话可把他的命**给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