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才：“你才三角呢！你那三角不是拉长了，而是拉下了！你说，昨天他又来吗啦？还是福成找他吗？”

，后来，还是我们村的仁通伯给好的。”

瑞芳：“你也不用叹气，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有了！能生下个一男半女的，总是我的亲生，到时候，还怕没人乖乖地叫你‘爸’？是儿，咱死了，有人替咱三联冠，是女儿，棺材横也有人哭哭闹。”

仕才：“真的？”

周凤摇摇：“比自己的还宝贝呢！”

昨天，吴蜡又来了，两人关起门来，吴蜡一直到半夜才回去，仕才越想越窝，所以今天一早起来就跟瑞芳闹起来了。可是等到这瑞芳一

瑞芳趁势跟他论理，提要离婚，这一手是瑞芳的杀手锏，这招一使，仕才只好讨饶了。这件事要是传了开去，还要得吗？瑞芳是个聪明人，她本也不想这样，仕才一讨饶，她也就见好就收了。她跟仕才说：“人家以前连典都还要典呢？现在解放了，不作兴这一了，你想典也不能了。”

瑞芳：“我问你，你去典人家，你还真能跟她生一个来？”

仕才：“那我跟你说，等到三四个月，你就住到你母亲家去，就说你母亲病了，要你去服侍，等孩养了下来，对外就说是我们自己生的，对他就说是我们抱来的。反正不能让他知这个孩是他的。”

丽珠：“之庆知吗？”

周凤：“唉，也只好这样了，现在，就是你叫我把她送去，我也舍不得了。”

仕才：“怎么傻啦？”

瑞芳：“你要能生，我去帮你找人，保不吃醋，不吵闹，行吗？”

丽珠：“你听我说，他们两个都不知，除了之庆，再不会有人更这个孩了，只要你真心之庆，养大了也是一样的。”

周凤：“唉，只是冤了之庆了！”

仕才低下了。

瑞芳：“又咋啦？你看你那个脸，拉长了像条三角似的。”

瑞芳一愣，心想：真要说他傻，还真不傻呢！只是这半年多时间再也见不到吴蜡了！

原来，这吴蜡经常来跟瑞芳幽会，天长日久的，瑞芳老公自然就有所察觉了！先跟瑞芳闹了几回，瑞芳自知理亏，倒也认错只是照常还是藕断丝连。这吴蜡还是独，瑞芳嘛，等于也是独，只不过多了个监视的人；两个人偷偷摸摸地，那滋味比那两夫妻还要恩呢！后来，瑞芳反客为主，脆“猪八戒倒打一耙”缠着要老公跟她房事，那仕才那是她对手呢，自然败下阵来。

瑞芳：“好吧。就依你说吧。”

瑞芳：“这不就结了！你不能跟人家生孩，到来，这个孩跟你不亲，跟我更不亲，将来要闹的事还免得了吗？”

用一句章回小说的话“各位客官”啊，人这个东西，可是最讲不清楚的了，仕才他自知无能，也只好退了一步讲话了，他也明白，即使他把瑞芳离了，再娶一个，能保不再生这样的事吗？合法合理的事，固然冠冕堂皇，可那都是只放到书里和摆到桌面上讲的，在现实的生活里，有许多东西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够讲得清楚的。瑞芳红杏墙，固然可恨，可是，这能怪她吗？她从不跟人透仕才有功能障碍，替他遮掩，就是怕家丑外扬，这一，仕才岂是傻瓜，能不知吗？从此以后，吴蜡来家，仕才反而倒怕人现，总是替他们遮掩了。瑞芳见他这样，心中反倒存了一份激，到底她还是不想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的。

仕才：“那典是我去典人家，可我现在算什么呀？”

以前农村里为争财产，房族里的人，不承认那女人不住到承典人家里的孩的事是常有生的，俗话说“隔重肚隔重山”也有丈夫典了孩，妻不喜而闹事的，可谓比比皆是，仕才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听得还少吗？能不知吗？仕才叹了一气。

半年后，瑞芳在娘家生下了一个女儿。

以后，吴蜡也还是常来，也经常给仕才一些钱，仕才虽说不是为了贪这几个钱，一来，家丑不可外扬；二来，得了他的钱到底不太好开；三来，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他自己是“关公卖豆腐——人货不”；所以，他还像以前一样，总是替他们遮掩着。但是，当王八的滋味能好受吗？所以，隔三差五地仕才总会这么闹他一闹，瑞芳也总是兼施，好言相劝一番。她心中恋着吴蜡，只怕他腻了她另寻新，所以，从不把仕才闹腾的事告诉他，每次来，也总是好酒好菜地款待。那吴蜡因自己破了瑞芳的瓜，心中再不把瑞芳看成一个轻薄女人，加上瑞芳善于察言观、又知冷知，遇事她也有杀伐决断，该挑肩的事她也从不扭扭，他倒把她看成了自己的红颜知己，恨不得娶了家去。有一段时间甚至连周凤也不去多想了，只把心思用在瑞芳上，每次相会，总有一“久别胜新婚”的甜劲，两人是愈来愈难舍难分了。

丽珠：“我早跟你说了，到底是自己上掉下的一块啊，能说送就送掉吗？”

仕才仔细想想瑞芳的话，觉得也不是没有理，与其个两个人都不亲的回来，还不如让瑞芳自己生个下来，用瑞芳的话讲，真的还怕他不叫我‘爹’！

丽珠：“行，这不就结了。”

瑞芳：“你说你这个人怎么…怎么这么粘呼呼的？不早就跟你说清楚啦！什么人又在你跟前嚼啦？你把他叫来，我来跟他说！”

周凤：“你说，这样的孩，把她送给了别人能放心吗？”

瑞芳的小酒店里，瑞芳的老公仕才，坐在柜台边，着脸，不说话。

丽珠：“那就好。”

瑞芳：“嗨，说你傻瓜，你不听，不说你傻瓜吧，尽说傻话。”

仕才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