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颐安说：“当时四位娘娘，庆妃自江南梁氏，长房嫡女，育有二皇，禧妃为敬国公嫡长女，育有五皇，齐妃自闽南郭氏为郭氏长房嫡女，育有三皇四皇，唯有如今这位贵妃娘娘，最低，四川卫氏论家族论财力论爵位弟均与其他三家不可同日而语，且为庶女，育有七皇才三岁，这才是贵妃娘娘的完选择。”

这样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让陈颐安说来偏偏举重若轻，潇洒写意，竟还有闲情拨一拨池。

“原来是这样，这位娘娘家族低微，外无援，自己又不太…”郑明珠真不好意思说她不大聪明这话，只是笑：“倒也是好事。”

陈颐安接着说：“当时，敬贤皇后薨逝已近十年，后位一直空悬，后一直由皇贵妃执掌，太大婚后，熙和五年，皇贵妃薨逝，后四位有妃位分的娘娘，若是圣上依然不立后，就必然要择一位晋贵妃位代掌凤印，诀后诸事。”

陈颐安笑：“如今，也到了再捧来一位贵妃的时候了。”

这应该也是静和大长公主府和武安侯陈熙华对储位的一表态。

陈颐安中的很多事，应该大分是发生在影之下，不是当事人便不会知的，关于储位，关于站队，关于阵营，只有在这些事落下帷幕，才会有圣上赐婚，静和大长公主府嫡长孙女，陈熙华的嫡亲外甥女嫁东。

熙和四年，那是六年前的事了。

郑明珠如今也知了，姻亲常常表示的是一态度，一立场，并不是因为成了姻亲我就站在你这边，而是我站在你这边，才成为了姻亲。

陈颐安当然听得懂她话中之意，笑：“刚晋位的时候，她也并不是这样的，大约儿还小，她也并没有太多的野心，了贵妃似乎也很满足了。只不过到了后来，才慢慢的变了样儿。”

“嗯？难是太…？”郑明珠也是聪明人，当然明白了陈颐安的意思，贵妃娘娘位尊，太自然不至于为自己竖一敌，若是让良好，儿成年的妃晋位，对太的威胁自然更大，甚至有可能晋后位，而选择捧低微，儿还小的这位娘娘晋贵妃位，才是最好的。

郑明珠，不立后显然更符合太党的利益，太的嫡份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她想了一想，：“那你吩咐我到各位姨妈舅舅家，各位表妹那里说话，你的意思是？”

得陇望蜀才是人之常情，郑明珠笑：“这也不难猜，刚飞上枝金凤凰的时候，受若惊，自然是满足的，日长了，这滋味实在妙，便想着那更的枝自然更妙些，加上文阁老升任阁老，为万人之上，自己的儿也慢慢长大了，想到一旦封后，儿为嫡，有阁老相助，与太并不是没有一争之力，自然心思就活动开了。”

是盛夏，荷叶田田，荷盛放，间或有莲蓬，陈颐安笑：“要论这个事儿，倒是很有些时候了，那个时候，大约是熙和四年冬，太二十岁，虽已立储君位两年，却还没有迎娶太妃，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到年底的时候，圣上赐婚，表嫁东为太妃。”

郑明珠一气，细细思忖，陈颐安这席话，字字重逾千金。

陈颐安笑：“太又不是万能的，怎么能圣上后的主？自然是多方角力的结果，这位贵妃娘娘也颇有手腕，据我看来，庆妃娘娘的薨逝背后也有贵妃娘娘的影，最要的是，圣上最为贵妃娘娘，自然胜算更大一些。当日林阁老有言，陛下富有四海，万国来朝，难连一个女人群臣也要阻扰？且陛下又并不是要立其为后，贵妃娘娘贞静贤淑，育有皇公主，也当得起贵妃之位。”

陈颐安赞赏的说：“你说的很是，人心总是慢慢长大的，渐渐的就不满足了，这些年来，太不过冷旁观，在外，太打压其气焰，宁愿自己损失，也不能让她成功，不可令贵妃党势力坐大，在内，太妃恭敬忍让，有意纵容，并不与她争先。这样几年下来，贵妃娘娘在外势力一如既往并无太大的影响力，而贵妃及其亲眷却是日益跋扈，在内外都树敌无数，这才是整个的计划。贵妃也算是为了太争取到了六年坐稳储位的时间。”

因两人走到了湖边，陈颐安与郑明珠在湖边亭里坐下，汽清朗，周围一个人也藏不住，不是郑明珠还是陈颐安说话都大胆很多，完全就是在说私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