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烟听她一心就要寻少夫人的坏来，心中很有些不以为然，只笑：“我又并不想要什么，又担心什么呢，大爷不过叫我帮看着，那也是为少夫人自己的事，她若是不信我，于我又没什么坏，事完了，我只还回来当差，也就是了。”

两人说不到一去，墨烟也就识趣不再多说了，只是又坐着说了一会闲话，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回了甘兰院。

郑明珠笑：“大爷说你们都是会看账本的，你倒是什么时候学的呢？”

墨烟见她单留心了这个时间，只得解释：“原本是宣纹着的，后来大爷大婚了，就叫宣纹把帐移给我。”

那日郑明珠问明了几房陪房的情况，便改了主意，吩咐山东那边的尽可以慢慢走，只先叫通州这近的和帝都的事来。

这是个什么缘故呢？郑明珠忍不住想。

宣纹了一会儿神，便对墨烟说：“原是大爷发了话，不是你还是我，自然都只能小心伺候着，你自己也留神，别看了谁都是好人，她这样安排你，无非就是在那院里显得你是随时要走的，没人拿你当回事，别人自然冷落你，再或者，便是说你是大爷送来的，显得比众人都有脸面，自然叫底下的人心中不满，时时给你下个绊，这样，你便是想什么也难了。”

墨烟说：“大爷外书房的开销和账都是单独的，不走公中的帐，都是我和宣纹着这一块，也就学了起来，也有一年多了。”

墨烟虽是疑惑，但这事自然不是她一个丫敢说的，便只得低等着。

说了半日话，翡翠来回：“通州庄上两位庄并铺事来给少夫人请安了。”

墨烟见这样说，只得谢了坐，一边笑：“大爷说少夫人最宽厚的，婢能来伺候实在是有福气，如今大爷外书房里还是原本服侍的大丫四个，宣纹也算在里的，这几日便是三个了，原本的小丫八个和别的妈妈都在甘兰院，大爷说横竖离的不远，若是要用了，回来叫去就是。小们也是四个书房里伺候的，四个跟着大爷门的，忍冬和剪秋便是书房里伺候的。”

墨烟忙说：“怎么好劳动，我自己倒罢了。”

郑明珠想了一阵，隐约觉得这个时间的确，估计和自己多少有关系，可是又实在想不原因来，也就不再多想了，只是又问了墨烟一些外书房的琐事，谁着陈颐安的衣服穿，谁着他的吃茶，东西之类。

郑明珠听她的气，似乎也是外书房得用的人，她倒也不矫情推辞，便笑：“那自是好的，墨烟你来，我问你几句话儿。”

“一年多？”

回了甘兰院，等了一会儿，便见郑明珠带着几个丫回来，墨烟笑着上前回：“少夫人，大爷把外书房的忍冬和剪秋派到二门上答应，少夫人有什么事或是需传什么人，只唤他们去。”

的惊骇来。

玛瑙拿小托盘奉了茶来，郑明珠接了，说：“给你妹妹倒一杯来。”

墨烟圆的睛转了又转，她心中自是明白，当初少夫人了门，大爷的意思便是叫宣纹把事情了，从外书房移来，到少夫人边伺候，过阵抬姨娘，后来不知怎的，宣纹把事情都清了，却依然没有到甘兰院来伺候，就这样混了两个来月，大爷便不提来的事了，倒叫宣纹揽总外书房的事儿。

她这样一派坦，倒越发显得光明正大起来。

墨烟听了，忙跟去伺候，玛瑙在一边沏茶，郑明珠丝毫不避人，只是问：“你既来了，少不得我也问问，如今你们来了，大爷书房里还有几个丫用，小们呢？”

这话自是墨烟不敢接的，也就只是赔笑。

玛瑙早倒了过来，墨烟双手接了，又谢了郑明珠和玛瑙，郑明珠笑：“你在那边小凳上坐着吧，我这屋里没什么大规矩，只要上下不错也就是了，没的的神鬼似的什么。”

郑明珠听她说的清楚，笑：“人也够了，便是把你们三个给我使两日，想必他也挪腾的开，我就不替他寻人去伺候了。”

这一会又听墨烟说的，方知自己原来是看错了这位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