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的女孩很少，能去的都走光了，留下來的就只有几个，所以天天有男人围着我们转。”她回答时并沒有我预料中的羞涩，情生活大概不比城里人差。于是，我便有话直说：“请你不要介绍，我想知你有沒有经验，这个问題很重要，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省会城区后，我就给年打电话，他说已经跟一个在省人民医院工作的同学打了招呼，我们直接去找他就行了。我们找到了他那位叫吴一平的同学，代了龙村的情况，并让他为小芳检查。

“我还沒结婚，那能那、那事。我们不像你们城里人那么随便。”她说着瞥了紫蝶一。而紫蝶不知是真的沒看见，还是装作沒看见，一句话也沒说，但脸却变得像晚霞一般。

我给院方写了张条，说明小芳的医疗费用将会由冲元县派所支付，并让紫蝶签字，而我则作为担保人也签了名。正所谓“不中、不保、不媒人三代好”中间人、担保人及媒人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希望所长别让我背上一债。不过，若能证实龙村村民的确是重金属中毒，而不是所谓的山鬼诅咒，我想县委书记也不会吝啬这钱吧！毕竟龙医院一年也能亏上几十万。

因为发病的村民都是年轻及中年的女，所以我还问她有沒有谈过男朋友，目的是了解奇疾是否有可能是传染疾病。

一路无话。

他为小芳了初步检查后，对我们说：“的确很有可能是重金属中毒，不过要确诊必须一次详细的检查，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得结果。这样吧，我为患者安排住院，你们明天再过來，有护士照顾，沒有问題的。不过医疗费用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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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现在的医生真让人吐血，三句不到就绕到钱字上。不过也不能怪他，这笔费用总不能让他支付，小芳当然也拿不多少钱，要不然她也不会留在龙村那鬼地方。

在路上，我询问了小芳一些问題，从中得知她的一些基本情况。她今年十九岁，从未离开过冲元县，自十六起参加拜龙王的仪式，至今拜过三次龙王，每一次都有喝龙河。大概一个月前，她就开始经常觉得痛，夜里睡不好且经常恶梦，梦见山鬼要抓她，往往在尖叫中惊醒，之后就彻夜难眠。

印象中，我应该沒说过要和她一起送患者到省人民医院，但看见她一脸期待的样，如果我现在说不用她去，她说不立刻就会把手袋砸到我上。而且我的右手不能动，开车也不方便，有她当司机也不错。所以，跟所长代几句后，我便跟她驾车到龙医院。

到达医院后发现院长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一切，他让我们送一名叫黄小芳的患者去检查。因为她的病情较轻，只有痛、失眠等病状，所以在沒有医生陪同的情况下，完成个旅程也沒有问題。而且她本人及家属都同意这趟行程，毕竟到大医院检查还有一线希望，留下來却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