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多大了？”蓁蓁立刻兴奋起來。

医生跟我们说，这么小的孩患肾结石并不常见，所以之前带他到医院检查时，医生都沒往这方面想。结石通常是由饮习惯引起，一、两岁的小人儿，平时吃的不是粉、米糊，就是稀饭，不像大人那样什么都吃，所以很少会患上结石。正因为之前一直都沒发现问題，现在才知已经晚了。

后來，我看到电视上报说，有很多婴儿因为吃了有问題的粉而患上肾结石。对比一下惟儿的情况，发现跟电视上说的差不多，于是就立刻带他到医院。在医院里一检查就发现问題，原來他真的患了肾结石，而且情况已经非常严重。

尽我们一再拒绝，但吴威夫妇要请我们一同用膳，我们也就盛情难却，跟他们一起用餐，并于席间闲聊起來。

他们两人都沉着脸，一言不发，似乎想起某些不愉快的经历。我想起相框中有一张吴威抱着婴儿的相片，由此断定他们应该是被蓁蓁的话刺中要害。

吴威给我们解释说，在喝过符之后，他妻就已经沒事了。不过外必须经过小学，他怕妻又会被吓到，所以就让她在家里休息。

以前领结婚证是要婚检的，我们本以为那不过是例行公事，但沒想到还真的检问題。给我媳妇婚检的医生说，我媳妇因为之前打了好几次胎，**薄得像纸一样。她吩咐我们，如果再次怀千万别打掉，因为这次怀可能是我们的最后机会。

后來，我们在菜市场经营冻店，虽然赚钱不多，但总算够过日。生活稳定下來，我们就去领了个结婚证，并计划生孩的事。

“我们的儿已经死了一年多…”吴威轻声叹息，放下碗筷给我们讲述他们夫妻的一些往事，，

刚才在冻店的时候，吴威已事先告知我们将会到访，沒想到梁彩霞竟然立刻给我们准备好饭菜，还说因为不知我们将会來访，所以沒好东西招呼我们，只有墨鱼、之类的冷冻。

她这话可把我吓坏了，赶让我媳妇调理好，准备生孩的事情。还好，我媳妇最终还是顺利地把儿生下來。不过生完孩后，医生说她再次怀机会很低，而且就算怀上也会很危险。

我们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住在一起，当时我们还沒结婚，而且又沒多少钱，所以就不想这么快要小孩。虽然我们有避，但意外总是难免的，为此我们前后打掉了三个小孩。

良久的沉默使我跟蓁蓁连菜也不敢夹，只好低着光吃米饭。蓁蓁侧过來向我挤眉，似乎想问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她。这还用问我吗？

我们把所有心思都在他上，甚至他长大以后的事情都计划好了，可以说我们下半辈就是为他而活。虽然我们对他充满期待，希望他长大后能有一番作为，不过这都只是想想而已，只要他能够健康地长大，我们已经心满意足。

医生说结石堵了惟儿的输，引起严重的肾

我瞪了蓁蓁一，她知自己又说错话，立刻低下吃饭不敢再开。

恰好当时村里的來问我们，要不要办独生女证，办了之后会有很多福利，不过要结扎后才能办。我想反正都已经生了个孩，以后也不打算再生了，于是就让我媳妇去结扎。

一名妇女从厨房步，并向我们介绍，这名妇女就是他的妻梁彩霞。我见窗都被封住，以为她仍受藏镜鬼一事困扰，但事实上她的神状态并无异样。

开始时，我说了些称赞梁彩霞厨艺的客话，气氛还不错，可是蓁蓁突然冒一句：“你们还沒生孩吗？”吴威夫妻的脸立刻就沉下來。

惟儿两岁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经常哭闹，尤其是小便的时候，老是捂住肚说痛，有时候甚至会呕吐。我们带他跑了好几家医院，检查也沒少，但就是找不病因。看他一天比一天辛苦，我们心都酸了，可又想不到办法帮他。

因为我们两就这么一个儿，所以我给他取名叫吴惟，意思是独一无二。我们把他当成掌上明珠，不但给他吃好的、穿好的，还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简单就是捧在手上怕摔，在嘴里怕化。

正当我为如何打破当前这尴尬的沉默而苦恼时，吴威突然开：“其实，我们有一个儿。”

“三岁，他死的时候刚好三岁。”梁彩霞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老天爷竟连这么小愿望，也不能满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