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的幸福,而进行自我牺牲呢?那么,为了你姐姐美好的回忆,你可要加油了。”
苏炔简直出离了愤怒,揪住他的衣襟,发狂咆哮“你没打算对她做什么?那她的眼睛哪里去了?啊!你说啊!你这辈子都欠着她一双眼,你既然娶了她,于情于理都该好好对她!你要恨的是我,不是她,我再说一遍,是我!有种你冲我来,不关她的事!我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不然,我就是把自己搭上也要把你拖下地狱!如果我姐姐不爱你,我才不会低声下气求你,我大可以直接把我的命赔给你和简予,倒是省事儿了!”
听她抖着嗓子放狠话,那龇牙咧嘴的样子瞪眼怒视他的样子,寒渊朗声笑了出来,长臂一晃,大手稳稳抓住她细细的肩窝,没有下力气,却轻而易举将她推向了自己的胸膛,手臂下滑,紧紧贴上她的后腰,一拍,她受不住那股厚劲儿腰身猛地一挺,胸腹紧紧贴上他坚硬的胸膛。
她来不及恼怒,头顶他低沉的声音就倾泻了下来。
“如果你姐姐不爱我,那我可就麻烦了。没有婵婵,我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囚住你呢,没有婵婵,你又怎么可能处处受制不得不乖乖臣服于我?阿炔,我内心深处是自卑的,你对自己都能那么狠,对我就更不用说了。我握不住你,抓不牢你。现在就让我开开眼界,你对你姐姐的深厚的爱,能令我惊艳到哪个程度吧。”
说着,把拼命挣扎撕打自己的清瘦的人推出怀抱,揪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到吧台上的电话跟前。
电话已经响到第三轮了。
寒渊兴致盎然地瞥她一眼“接电话,你最亲的姐姐打来的,第三遍了,你不着急,她也该急了。”
苏炔戒备“万一我接电话时你故意出声怎么办?你出去,我再接电话。”
寒渊伸手就要把听筒拿起来。
苏炔吓得一抖,赶紧伸手抢过听筒卷在手里,过了半晌,直到听筒里传出姐姐一声比一声焦灼的呼喊,苏炔才意识到自己上了他的当。
她哆嗦着手,把听筒移到耳边,姐姐浓重的鼻音夹杂着令她揪心的情绪,就那样缓缓地流入了耳内,眼眶再度润湿,她极力压抑着哭泣的冲动,在恶魔般微微笑着的男人面前,呓语出声“…姐…”
猝然闭上的眼眸斩断了痛苦与愧疚交织的泪线,她哭,哭得不敢有任何声音。
“阿炔,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呢?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晚还来吵醒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寒不见了,下人说他出门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我一直给他打电话,可怎么也打不通,我很担心,又不知道他哪里去了,更不敢告诉爸爸妈妈,他们肯定会着急。想来想去,只有给你打电话了,阿炔,你帮帮我,一定要帮…”
苏炔听着姐姐越说越哽咽的声音,心脏像被一把斧头凿开一样,她形容不出内心那种痛楚。只是后悔,如果当初坚决反对她嫁给寒渊,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出现吧。
她的傻姐姐,还被蒙在鼓里,小心翼翼地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她甚至都不知道,一切噩梦的开端,就是从这场美得像童话般的婚礼开始的。
苏炔静静地听着,任眼泪在眼眶里翻滚,灼烧,最后顺着她那张麻木的脸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