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清英还对威廉那番矫枉过正的斥责而心怀不忿，但当他听到威廉的最后一句话语之后，心中的不悦之情登时被抛散到了九霄云外，愕然：“东线？继坦能堡战役之后，第八集团军又在同俄国人之间的战斗中获胜了么？”

清英将手中报告仔细览毕，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轻松的笑意。当前的德国第八集团军，拥有放全世界都是最梦幻的阵容比：兴登堡的沉着定，鲁登夫的肃谨明睿；霍夫曼的多谋善断，格吕特纳的兢兢业业；肯森的英武果勇，弗朗索瓦的冲动锋锐…再加上大量专业过的军官和训练有素的士兵，这支队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无敌。面对缺乏训练、战力低下、文恬武嬉、声名狼藉的俄**队，德军对付起来简直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所以，你还是差得远呢，多向将军们学习吧！”威廉微微一顿，而后说。

”清英伸向果盘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中，表情愕然地看着皇帝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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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面不改地：“的确。当前法国战场已经了一个新的阶段，我想考校一下你对于西线战争的意见。不用顾虑，将你想到的都说来吧。”

威廉很满意于清英虚心接受训教的这番表现。他将手中的那份文件铺展到了清英的面前，：“这是刚刚从东线战场上传回的消息。第八集团军在一周之前发起了祖里湖战役，大破俄国第一集团军；截止到今天，我军已经俘虏了超过5万名俄国官兵，毙伤俄军近13万人。这个在战争之初第一个侵我东普鲁士的俄国集团军，如今已经损失了超过三分之二的队和几乎所有的大炮，被彻底撵了东普鲁士！在以一敌二、且腹背受敌的绝对不利的情况下，兴登堡将军仅用了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就将这两个俄国集团军打得几乎全军覆没，而自损失却极其低微！相比之下，你那凭借着兵力优势所获得的战绩又算得了什么？”

威廉又是一声冷哼，：“可悲的儒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给你发了一枚橡叶蓝克斯，这简直就是不公正的严重浪费！且不说你在边境战役中那极其拙劣的判断指挥，即便是单从战绩而言，这枚橡叶蓝克斯也远远不到你这个家伙。第八集团军司令兴登堡将军，才是当前最有资格获得这枚勋章的人。除了半个月前那场伟大而完的坦能堡战役之外，他的军队刚刚又在东线立下了不朽的功勋，当前，统帅已经在考虑为他授予元帅军衔的可能了！”

“不要在我面前装得像兔一样无辜，之前战场上所发生的事情你比我更明白！”威廉哼了一声，用满是愤怒和责备的语气说“一个月前的边境战役中，你是不是贪功冒，将全兵力都投到了洛林北的平原地区，以至于法军主力从阿登山区中骤然杀，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杀到了你的大本营提翁维尔面前？我对你是如此的信任，以至于将一个大集团军都到你的手中；而你却为了获得几枚勋章的一己私利，竟全然不顾这支至关重要的大军的安危！如果不是你运气使然，第五集团军早就随着提翁维尔的付之一炬而全军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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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威廉疾风暴雨般的一通训斥，清英一时为之语。虽然他从来都没有“疯狂猎取勋章”的好大喜功式的心境，之前在边境战役中的行动完全是为了歼灭法军的有生力量，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确是在战场博弈中了大问题。法国人在他的诱敌策略基础上将计就计，反将一军，直接就掐住了他的死。若不是德军在武装备和步兵战术上所拥有的压倒优势，自己的第五集团军真的被打垮了也未可知。他嘴翕动片刻，最终还是颓然开：“是，我太渴望能够将法军主力聚歼于边境，结果险些让中路战场于被突破的大危险。”

清英悄然撇了撇嘴，心中已然彻底明白了自己便宜老爹的真正用意。面对威廉那严肃的目光，他只得昧着良心，了一番痛心悔过、汲取教训、下次定当一改前非的庄严保证。见威廉中的刻板神情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他熟悉的从容之意，清英展颜一笑，：“父亲急着把我召回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