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少时辰，母亲慌慌地回来了，母亲知自己理亏，什么也不说，上厨房饭菜什么的。其实，父亲早就知母亲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了，便走到厨房对母亲说：有能耐抱自己的孙，抱别人的算啥？

父亲就一边呆着去了。

父亲说：小德，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小德说：营长，你说好号的，你咋没号呢？

父亲在家里等，肚都嗷嗷叫了，还不见母亲回来。父亲便站在台上等，他一边等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看你啥时候回来，哼，有你就别回来。

半夜里，小虎床把母亲给醒了，接下来小虎也醒了，一看这环境是陌生的，便大哭大闹起来，哭着喊着要找自己的爷爷，怎么哄也哄不住。没办法，母亲半夜三更的抱着小虎又给人家送回去了。

母亲就把小虎抱回来了，洗了澡，又吃了果，母亲天喜地的把小虎抱上了床，然后母亲给小虎讲故事。母亲没带过孙，不知现在的故事怎么个**，一会儿大老虎，一会儿大灰狼的，把带林、晶、海的经验都用上了，仍不起作用。小虎缠着母亲讲“白雪公主”和“狮王”母亲哪儿会这些呀，一着急，给小虎讲上了林黛玉和贾宝玉。总之，把小虎给着了，母亲这才吁气。

有时，母亲提着筐去买菜，半路上碰上孩们了，便忘了买菜，和孩们打成了一片，直到孩的爷爷叫孩们回家吃饭了，母亲才幌怔过来，一看时间早过了吃饭的时间。自己的菜还没买呢。然后慌慌张张地提着筐去市场买菜了。

母亲毕竟是女人，她上有着女人共同的优，也有着共同的缺。白天的时候，母亲经常会看见在休所里玩耍的孩。那些孩都是别人的孙、孙女。母亲看到了，便馋得不行，走过去，摸摸这个，拍拍那个，跟看个稀罕似的。时间长了，母亲就和那帮孩混熟了，母亲包里经常揣着糖果什么的，这个散一颗，那个送一枚的。孩们也甜甜地喊母亲。这一，母亲很受用。

父亲说完，便一摔筷走了，得石晶和石海你看我一，我瞅你一的，不知今天父亲又搭错了哪神经。母亲在一旁说：别听你爸的，他吃错药了，搞对象又不是过家家，好好找，别像我似的，找了你们爸这犟驴。母亲虽然这么说，但她仍然喜抱孩。有一天傍晚，母亲把胡伯伯的孙给抱回来了，这是胡伯伯最小的一个孙，还不到三岁，父母差了，便把孩送到爷爷家来了。母亲把胡伯伯的孙小虎抱回来，她是了一番力气的，几天前就开始铺垫了，糖呀、果的自然少不了，后来跟母亲熟了，也能叫母亲了。又了半天时间，小虎终于同意让母亲抱着回家了。胡伯伯和父亲是老战友，生生死死的几十年了，母亲要抱孙回家过夜，胡伯伯能好意思不同意吗，于是大手一挥，了多大决定似的说：抱走吧，别忘了明早给我送回来。

父亲叹了气，后半夜，父亲一直没睡着。他坐在床上，望着黑夜，他在想着小德。

父亲听了母亲弦外之音，那意思是自己的没好，才会有这样的结果。于是，在当晚，石晶、石海回来的饭桌上，父亲拉着脸说：你们妈说我没有好你们这两个，你们给我听好了，从明天起，你们就给我搞对象去，最晚不能超过明年这个时候，让你们妈好抱上孙或孙女。

母亲形成了明显的反差。母亲每天晚上重要的内容就是抢着看电视度过的，每天晚上的电视剧，不外乎男人、女人在电视里磨磨叽叽，今天磨叽不完，明天接着磨叽。有时母亲被电视里的情节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断地纸巾泪。父亲看见了就冲着母亲说：你呀，这是老不着调，电视里的玩意儿都是骗人的你也信？！

小虎哭闹的时候，父亲正在梦。他又梦见了小德，他正在和小德说话呢。

从那时起，母亲长了一条教训，不是自己的孩，咋的也不行。

正在这时，小虎哭闹，父亲醒了。父亲醒了，才发现自己哭了，用手一摸，脸上凉冰冰、漉漉的。

这句话戳到了母亲的肺，她不了，舞扎着双手说：石光荣，你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那石晶、石海是我一个人养的，他们不你叫爸呀？！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他们现在这个样，你石光荣是有责任的。

母亲还没有从剧情中走来，哽着声音说：石光荣，你一边呆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