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犯错了？还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司徒瑞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司徒尧这模样，但是仔细一想继续否定，不可能，我要是犯错了我自己会不知？！

司徒尧见司徒瑞一脸茫然的样，先是生气，气过之后又是愤怒，愤怒之后是无力。但心底的火气是没那么容易消除的，他踱步到了司徒瑞面前，声音低沉地问着：“最近你和柳义彦都忙啊！”司徒瑞心里愣了下，莫非皇兄对南安王府还有旧情，不想置了？他小心翼翼地回了句：“南安王爷想着为百官表率，所以在清查田亩赋税这件事情上，殷勤了些。”

司徒尧在问这话之前，心底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是等到司徒瑞真说来，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握了拳，抱着最后的幻想，笑；“你这是打算二夫争一女吗？”

司徒瑞讪讪低，自知理亏的继续挨骂。司徒尧这边怒吼声整整响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渐渐平息下来了。实际上他也不想平息的，只是角无意间看到小女们同情怜悯的目光频频看着司徒瑞，想着再不停止，或许明天会现‘睿忠亲王不再受’的言蜚语，这才恨恨地瞪了他几，回到桌边喝茶嗓去了。

司徒瑞本以为司徒尧喝完茶就会叫自己起了，谁知左等没动静，右等也没动静，直到跪的膝盖都酸麻了，才终于听到司徒尧好像天籁一般的声音：“起吧。”

但真到这一刻的时候，司徒瑞还是燥，双手满是汗。原本预计好的那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他害怕因为这句话，让整个林府都跟着陪葬。只是…事情终究有大白于天下的那天，他总不能一辈自欺欺人下去。

司徒尧肺都要气炸了，自家这个原本老实可憨厚的弟弟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痞痞的模样？！司徒尧不得不承认，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果真是至理名言！他果然就不应该放纵他和林恪在一起呆太久！

司徒瑞在地上跪了会儿，左等右等没听到动静，说句平就那么难吗？司徒瑞暗自腹诽着，偷摸地瞄了司徒尧一。刚抬，就看到自家大哥正用一‘恨铁不成钢’的神看着他，那表情异乎寻常的悲愤。

“我未曾见过林家姑娘。”司徒瑞说了第一句，之后的话反倒变得畅起来了，他抬看着已经于僵状态的司徒尧，语气嘶哑：“我知皇兄你很看重他，可我也很看重他啊！”“咱俩的看重能一样吗？!一样吗！”司徒尧终于彻底的暴走了，咆哮声源源不断：“你和他都是国之栋梁，现在这个样，你想要如何！说！是打算抢民…还是你情我愿的打算学着钰皇叔，就此退隐朝堂了？！你对得起已逝的惠太妃吗？对得起林大人吗？！对的起先皇，对的起我，对得起义忠亲王吗？！”

司徒瑞了几气，抬起看着司徒尧，目光清澈，语气平静，声调平稳中带着一颤音：“因为，我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谁想问你这个！司徒尧心中的小火苗熊熊燃烧，烦躁地在殿内转了圈，又重新在司徒瑞面前停下：“柳义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跟着凑什么闹？”

司徒尧这话十分的平静，听在司徒瑞的耳中却是惊涛骇狼。他不知司徒尧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作为一个皇帝，可得到消息的渠太多了。他也不想知司徒尧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毕竟他也没想着瞒他。甚至因为最近的事情，他心底都有些疲惫了，有时候还自暴自弃地想着让司徒尧早早发现算了。

也怪他当初一念之差，他本以为让林恪和司徒瑞在一起呆久了，或许林恪也能变得忠君国一。但结果他错了，他不仅没让林恪幡然悔悟，还搭上了自己最看重的弟弟！

虽然很不合时宜，司徒瑞还是勇敢地问了句：“和义忠老亲王有什么系？”司徒尧猛地转过继续对着他咆哮：“因为你现在是义忠老亲王的遗腹！”

真是…得，这人今天大概是受了哪个臣的气，来自己这里发来了。司徒瑞如此想着，暗自摸了摸鼻，作为弟弟，偶尔也起到给兄长当气包作用的，司徒瑞想到这里，脆利索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摆了请罪的标准姿势，语气沉痛：“微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