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千年后便是无法无相的境界，迷魂幻术再无作用。”玄乙背靠菩提树，缓缓说着“不过我这个不是幻术，是实实在在加在你五上的，要不了命，也不会叫你受伤，你不受伤，我就安心了。”

玄乙见他息渐渐重，便问：“少夷师兄，现在想说了吗？”

她指尖一弹，被冻得结结实实的少夷便落在菩提树下，她凑过去坐在一旁，低笑眯眯地看着他，他长发铺在草上，额上宝珠摇摇晃晃，也笑眯眯地对望，有恃无恐一般。

，实在讨喜。然而她又端公主架，自私刻薄诡诈，这些恶又恨不得把她拧碎了。这可恶可里面，偏又生一丝情痴，与扶苍纠缠两万多年——倘若她无情无心该多好。

这神她没有见过，像是杀气腾腾，又像是无比沉的隐忍，并不是让她舒服的神，可看到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脸上老挂着讨厌的笑，她实在是愉快。

他一个古怪而前所未有的笑，语气柔而森然：“你这狠毒的小泥鳅，你说我是把你敲碎半边，还是把你衣裳全剥了？”

少夷骤然了气，仿佛打了败仗一样咬牙关，眉皱，忽然掠过一金光，将他冻住的白雪顷刻间消一净。

少夷柔声：“我可以忍得，不用怕。”

他合上，汗顺着额下来，心脏仿佛突然被一最轻柔的羽轻轻一刷，丝丝缕缕的麻瞬间爬满全，抓心挠肺般剧烈的。

她朝他面上了一气，吐气如兰，少夷眉梢方一扬，忽觉全上下如坠冰窟，刺骨的寒意一层层泛滥，他被冻得面霎时青了，齿关咯咯作响。

玄乙朝他友好地笑了笑：“现在我有别的好主意了，不知你会不会喜。”

少夷心中那片惋惜之意越来越，可惜，太可惜了，偏偏是她生成这样。

少夷只觉奇寒彻骨，五脏六腑几乎都被冻结成寒冰，这刺骨的寒意折磨了他良久，忽然似是有只小手在心上一拨，他浑又开始发麻，一寸寸从指尖到发梢，麻的他前阵阵发黑。不知忍了多久，这几抓狂的麻又倏地变成了一丝丝甜意，先时如浅尝糖，渐渐地像是一层层齁甜的蜂浇上来，最后甜的他面发绿，从来不知甜这个味能这般折磨。

好。

酸，从心泛起的一酸，不知是五味中的酸还是五中的酸，顺着经络遍布四肢百骸，少夷额上慢慢了一层汗，睛死死盯着她。

少夷从极致的甜到心碎的咸，从发竖起的辣到几乎泪满面的苦，一一验了一遍，他息着抬看她剔透莹的面颊，清艳的神女，恶毒的女。他面上笑意凝聚，声音有些哑：“再多来些。”

他倏地翻坐起，一把捉住玄乙的肩膀，她面上犹带愕然，被他猛地一拽，和他的撞在一，在草上了好几圈，随即脖上一，他一只手用力卡住，像是要掐碎她似的，另一手却着她的两只手腕，重的息在她脸上。

那令他五脏肌全纠结成团的酸忽然一变，又变成了齁甜，少夷终于忍不住低哼了一声，甜明明来过了，她居然还来第二次，简直要把他疯。

玄乙幽幽叹了气：“我本来想敲牙剥，但那一定很疼。”

玄乙在山坳里飞了半日，终于找着一株大的菩提树，树下草绿莹莹的，影特别大，在这个愉快的地方拷问一定会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