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夷低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她眉梢还有一血迹沾着，他用指尖细细搓拭。

真的没有未了心愿？不过，她若说来，他或许还会忍不住第二次满足她，那还是不说最好。

清朗的风声呼啸而过，拂他和她的长发，少夷忽觉远金光一闪，他双微微眯起，没有躲闪，任由那金光疾电般窜至前，数绺长发随着额上火红的宝珠被切断，掉在他衣服上。

少夷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烛之暗，摇曳的幽幽烛光把玄乙纤细的影投注在这片邃黑暗中，他便垂去望她，她此刻不再狂暴，烛火映着她染了血迹苍白的脸，两幽光在眸中浅浅跃，显得沉静而妖异。

漂亮而丰的嘴半张着，少夷看了许久，像是犹豫，又像是警惕着什么，垂首将轻轻贴在上面。

玄乙隐讥诮：“说的好像你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

他起走向内间，将血的银白长袍脱去，上遍布伤，她真是把他扎成了刺猬。

他坐去她边，闲话家常一般问：“在想什么？”

方完这一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倏地消褪净，他手臂一伸，玄乙已在怀中。

她不再说话，下界浊气厚，释放烛之暗渐渐开始让她到吃力，细小的烛光开始在掌心急促地跃闪烁，她的呼渐渐变，细细的汗从冰霜玉瓷般的肌肤里透来，把脸颊上的血迹冲成一的。

他宽大的袖将她裹住，不分毫，一路慢悠悠走过藤影弥漫的回廊，还不忘与肩而过的战将们笑招呼。诸神晓得他素日里风，见他怀里抱着一纤细也不以为意。

他看上去竟然十分严肃：“把你的烛之暗彻底放来，直到神力耗尽。”

玄乙语气平静：“在想怎么把你的剥了，牙敲了，从脚开始慢慢剁成一片片的。”

玄乙面白的像是要化开，了会儿气，消散的剧痛让她神不少。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摊开手掌，一幽幽烛光现在掌心，四下里骤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不去伤，换上玄黑战将装，来将玄乙拦腰一抱，推门走去：“我得看看你现在真正的修为是怎样。”

寒冰与烈焰再一次碰撞，他只了一瞬便离开，眉蹙起，不知在什么神。

笑了：“你王大君的可能都比我大。至于要你什么，去了穷桑城我再告诉你。如今这些神族实在差劲许多，一个离恨海也能把他们得焦烂额，也该叫他们警醒下，风雪月固然有趣，天神职责却不可忘却。”

少夷淡：“我事，从来不问好坏，只问当不当，应该的，怎样都会到。”

得战将行，少夷四看了看，御风而起，飞了半日却落在一座孤峰之上，长袖打开，把玄乙放在地下，周金青的光辉闪烁，上的伤霎时间全愈合。

少夷握着袖替她把脸上的血和汗净，她发上的金环挂在几绺发上，摇摇坠，他索坐在她后，将散的长发用五指梳理齐整，重新金环。

…不愧是两百年便得了人的烛氏，她确然有着十分优秀的天赋，若非心伤不愈，单靠两凤凰心羽吊着，不能竭力释放神力，她的成就必然极其光耀。如今她内已有三枚心羽，神力的释放应当顺畅许多。

他既没苦笑，也没叹气，只柔声：“就算这样，我也不会陨灭，倒是怕你自己吃不得这疼。”

他扭，对上一双幽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