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来了。”

他的长公主便带着叫他心驰神迷的明亮目光，柔顺地坐在了边。

院里待了大半年，他也有大半年没会过玉温香。向来这件事于他并无太大**，与她不过尽夫妻义务，可现在他竟意外地被撩动。

他去解她的腰带，窈英声音骤然变得嘶哑：“我对陛下来说，就是一个需要时便派上用场的事？”

窈英要拿先前的狠劲，却又撑不狠厉的气势，这一定是她的可悲之，他既没说喜她，也没有任何其他类似的表示，她却已没有办法像上回那样潇洒脆地退避。

罩在心的乌云忽又散开，像是离开了他的，一团团凝聚在青帝的上空，将璀璨的日光遮蔽，许久不曾落雨的青帝，在这个日降下了第一场雨。

年纪到了，需要一个夫人，她便自投罗网；**到了，需要一个神女，她又自投罗网。只因为她喜他，盼着他有天能被打动，给予同样的情意，他就这样践踏她。

计然拍了拍侧：“过来坐，慢慢讲给你听。”

因着近代祸祟不断，神族凋零，灵梦降临的比以往都早，大婚后七百年，计然神君有灵梦至，窈英公主搬回青帝，开始了彻底不能修行的慵懒千年期。

窈英立即回神，在武剑这方面，华胥氏是大家，她登时虚心请教：“那我还是继续走近缠斗？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是她当初缠着追着要嫁给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

对这个情况，窈英公主似乎更加郁闷，她的修行因为天天被扰，本毫无展。

千年后，在一个万里无云，晨曦幽蓝的黎明，扶苍生了。

贴着，挲，轻啄，计然沿着她的角一路吻过来，她的下生得丰满，他不禁张嘴住。她立即动了，像是想要挣脱似的，他住她的双腕，复而重重吻了下去。

青帝的神官们发现，他们的青帝陛下近来似乎并不在青帝待着，时不时就往夫人在山腰的那个院跑，每天不亦乐乎地用剑气化龙把夫人的长戟撞飞——他是小孩吗？

院里寂静无比，只有风的声音在窜，怀里熟悉的躯渐渐变，贴在面颊上的肌肤发，呼急促，她的在瑟瑟发抖。

计然想，她还是喜他的。

可能答案最终还是肯定的，他就是喜她这样烈地向着自己的目标奋斗，不是直截了当说喜他也好，还是追求大成就也好，那哪怕百折不回的执拗，总能够叫他痴痴凝望。那是一与他截然不同的颜，一早便欣地落在他边，期盼他的回应，他却直到现在才迟钝地发觉。

素来直的长公主终于生了一些心事，默默把长戟放手里转来转去，不知想着什么神。

等了半日，他没有什么动作，忽然之间，她的被两片同样柔的嘴盖住。他极少吻她，最初新婚时偶尔在最激昂的时候吻一下，大约他从来也没觉得吻这件事有什么愉悦可言。但他现在很想吻一吻她。

窈英公主面苍白，合上，语气冰冷：“请你尽快。”

青的影凑近，坐在了回廊上，说：“把长戟掷心随意动的修行不适合你的路。”

计然神君后来时常会想，假如早知窈英追求本不灭的大成就，他会不会还对她的执着这般欣赏。

磅礴的念似虚空中涌的，计然锁她的，低声：“你我是夫妻，何谓用？”

计然接住长戟，又轻轻抛给她，声音倒是温和的：“本来就是七八糟的修行，不也好。”

但他从来也没把这份情意说给她听，不知什么缘故，或许是说不，或许连他自己也还没能够明白，在他看来，时间还很漫长，他们还有无数时光可以在一起挥霍，等他某日彻底了悟了情意，再告诉她也不晚，反正他们已是夫妻，总归都是在一的。

这日午时后，匆匆理完公事的青帝又现在院门，窈英恨得把长戟再次朝他丢过去，又：“我的修行被你得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