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递了一张纸巾给宛情，宛情一边泪一边说：“葬礼从简吧，不用回A市了，就在永宁办。妈妈在这里长大，不幸又在这里…她都不知她原本的家乡在哪里，这里就算吧，葬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我这里，请我妈过来就可以，别的不在乎。另外…孤儿院那边也要通知一声…”

“你妈那边的电话，我帮你打吧。”杜远明说“你还是先回去休息，有事再找你拿主意。”

晚上，韵芳来了。浩然伤还没好，但想到这事情非同小可，也坐着椅过来。

杜远明就把前天的事说了一遍，宛情哭：“这难是天意…”

宛情沉思片刻，说：“火葬。木会被虫蛀坏…妈妈说过，她不给虫咬的机会！”徐可薇前几年就怕自己会死，当时代过宛情，别将自己关在又黑又窄的地方，腐化得那般慢…

“妈，你别哭了。”浩然见宛情人都瘦了一圈，估计就这两天瘦下来的，害怕她哀毁骨立，劝“宛情已经够伤心了，你别带着她更伤心，会坏。”

说完这件事，福利院得到消息过来找宛情。谁也不敢相信，前天还见到的活生生的人就死了，和宛情抱痛哭。

宛情有恍惚，迟钝地问：“怎么回事？”

宛情。

穆天城听了，脑里把事情一连：小偷-门-车祸…只怕，不来永宁，也会事。如果真是这样，凶手明显是经过周密的谋划，就是要置人于死地！至于来孤儿院，恐怕是徐可薇临时起意。这边连个摄像都没有，希望警察会联想到徐家被偷的细节。

下午，杜远明把到安排得差不多，又来问宛情：“这边可以土葬，你看…是土葬还是火葬？”中国土葬是传统，很多人观念里，还是不愿死后烧成灰的。

？去过了吗？”永宁这地方，她小时候就听徐可薇提过，所以很快想明白。

那时候见妈妈寄钱，她还跟妈妈保证，等自己长大会挣钱了，这件事就让她代替妈妈去。后来嘛…生活不由人，最近两年好了，但她靠的是穆天、妈妈靠的是杜远明，说起来有钱，却不是自己的，没想起来是一回事，想起来也不可能借献佛。

韵芳本没心思注意这个，就算她比宛情成熟，经历了许多事，但一个人突然就走了，仍然不能接受。

韵芳抱住宛情，哭：“你们母女怎么这么命苦！”

杜远明，坐在他后的秘书上记下来。之前联系的丧葬业务、殡仪馆，都是A市的，得赶改过来。

宛情抱着她，比下午哭得更厉害。现在，她没有妈妈了，只有韵芳勉算她半个妈。可惜，亲还没正式认，虽然先前和杜远明说的“妈”，这时候仍然叫“阿姨”

“看过了。”杜远明沉痛地低下“如果她不回来，也不会这样的事！如果不是我非要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