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在下唯恩公首是瞻。”路昭分外恭敬,又引荐与他同来的冯楷。
“此言不假。但是咱们士卒疲惫,还要休养几日才行。心里踏实住了,稳扎稳打,一定能赶在袁绍前面。”曹中迸
奕奕的神采“公达,速叫二将
城,我要探一探袁绍的底细。”
荀攸提醒:“若战袁绍,必先去吕布。徐州之役宜早不宜晚。”他这话与刚才在众人面前所言截然不同“咱们与袁绍必有一战,但袁绍要灭调公孙瓒才能大举犯我,反之咱们也得除掉吕布才能打他。现在咱们得跟袁绍比速度,谁先除掉
下之患谁就能率先准备决战;落后者将陷
被动,一步被动步步被动,那可就不好办了。”
曹微然一笑,亲自将他搀起:“路将军何必再提以往之事,总叫这个‘恩公’,真折杀老夫了。你们既肯弃暗投明,以后咱们都是朝廷的人了。”
荀攸的嘴最严,凡重要消息必向曹秘密禀报,绝不在人前吐
半个字。曹
一见他这般举动,就知
又有事了,向众人挥手
:“以后带兵务必谨慎,都散了吧…奉孝留下…”
“嗯。”曹并未
到奇怪。当年讨伐董卓时路昭本属河内太守王匡帐下,王匡杀西京使者胡母班等,激起路昭不满,曹
又与张邈联手除掉王匡,河内余
便归路昭调遣。后来张杨、于夫罗兵
河内,路昭不敌投靠到袁绍麾下。想必是袁绍一直没把他看
心腹嫡系,才气恼不过叛逃过来。
荀攸信步走到近前:“明公切莫着急,夏侯将军麾下之兵久不经战,一时不胜也并不奇怪。况程昱、李典已经率自兖州前往增援,我料一两日之内必有消息。”说着话他向曹
眨么眨么
睛“还是叫大家各自回营休息吧,养足了
神咱们也好再打仗。”
曹手捻须髯
:“失些粮草倒不打
,可张绣拖延了大军行
。南
一役兵士疲乏至极,不好好休整一番怎么去打吕布?这几日我心绪颇为不宁,元让已到小沛多日,仍不见捷报传来,陈…”他想说“陈登至今也无动静,不知是何居心”却见荀攸冲他摆手,才想起这院里的人大多数不知内情。虽说都是自己人,但难免知
了到外面随
闲话走漏消息,害了陈登事小,取不下徐州事大。他赶
就势改了
“陈…抻延日久,真不叫我放心。早一日修整好军队,我便能早一日亲赴徐州。”
这时,忽见荀攸溜溜达达自前院踱了过来,微笑:“胜败乃兵家常事,明公何故为此小挫而动怒,张绣穷途末路已不能为害了。叫他抢去些粮草,也只不过多苟延几日罢了。”
曹还没见过冯楷,看他比路昭年轻几岁,相貌
陋武夫模样,料想此人也非袁绍嫡系,笑
:“二位联袂而来,老夫甚
欣
,请坐下讲话吧…不知二位将军为何突然来归?”
诸将纷纷告退,三人走到堂上落座,荀攸这才开:“现有河北
将路昭、冯楷叛投咱们,率领数百兵卒已近许下。”
“这倒给咱了个难题。”郭嘉摆
着纤细的手指“倘收留路昭、冯楷,必然结怨于袁绍,为了这几百兵卒不值得;可如果不收留,或遣回或诛杀,又有损朝廷和明公的声望。主公要好好考虑呀!”
路昭、冯楷闻知曹召唤,赶
就地屯兵,两人驰快
赶至许都城中,来到司空府拜谒。将近十年未会,路昭由一员小将历练成中年将领,为人
事也圆
了,见到曹
仓皇跪倒:“罪将参见恩公!”
“哼!”曹冷笑一声“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反正迟早要跟袁绍翻脸,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路冯二将准降!”他心里很清楚,袁绍一旦消灭公孙瓒,大河以北再没有可夺之地,又不可能拓地外藩,只能转
来打他,决裂的时刻已经到了。
这话说得颇有学问——称自己为“罪将”表示以往跟随袁绍是悖逆的,唤曹为“恩公”说明自己没有忘记曹
除掉王匡的旧日恩情。
“末将不敢欺瞒明公。”路昭倒是直言不讳“大丈夫生于世间必求建功立业,我二人亦然。可袁绍立足河北重用当地士人,沮授为三军总监,田丰掌吏治,郭图
置机要,以颜良、文丑、张郃、
览为将,排挤外乡之人。我们俩本泰山郡人士,早年跟过王匡,又曾蒙曹公恩惠,所以在河北难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