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桌子菜,可惜只有刁文广在狼吞虎咽的吃,其他人基本都没动过筷子。
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放心了,还是更加担心了。
杨隽始终一言不发,我也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只要她站起身,大喊一声,我不愿意!我立刻拼了命也要把她带走。
但她始终没有说话。饭局就这样不冷不热的进行着。
杨隽开口的句话并不是和我说的,她望向了贺桂芬,用极为虚弱的声音说:“我去趟卫生间。”贺桂芬点点头,见刁文广也跟着杨隽站起身,她用很严厉的口吻大声说:
“小文!坐下!人家上厕所你也跟着?”刁文广像是没听见一样,紧跟着杨隽走出了包房。
贺桂芬有些脸上挂不住,看了看桌子上的人,又不好发作,只好端起酒杯,妆模作样的招呼大家喝酒。
唐明明打了个圆场说:“别管他了,由着他吧。三嫂…我敬你一杯,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生意要合作呢。”贺桂芬有些好奇的问:“你老爸我听说过,不过也没打过什么交道,听说你们唐家的生意做的很大哦,像我们家这种小打小闹的,你们还能看上眼?”唐明明笑了笑说:“三嫂谦虚了,在江北谁不知道刁三哥和三嫂的威名呀?
以后我唐明明和李海涛来江北发展,还是得靠三嫂你多扶持呀。”贺桂芬摇摇手,脸上笑着,似乎很待见这种恭维话,说:“扶持啥…这不是有小隽在,以后咱们就当亲戚处,不管老三这道坎能不能过,咱们都互相帮助呗。”我听着这些不着边际的场面话,牙根咬得痒痒的,但是又不好发作,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这里听她们两个女人唱戏。
唐明明从小就在这种人际交往的圈子里耳读目染的,非常擅长和人兜圈子说场面话,听着她和贺桂芬的谈话,不知道究竟的人完全会以为这是两个关系十分密切的人。
但是我心里清楚,这个贺桂芬也是混迹江湖几十年的老社会人,她也是在和我们兜圈子,她心里清楚我们来的目的,只是没想到唐明明也是有一些来头的吧。
唐叔叔的那个朋友知道我已经和明明领证了,两个女人说话,他也插不上话,就扯着我和我套近乎,一边拼命的劝我喝酒。
北方尤其是哈尔滨的酒文化真的挺可怕的,我酒量不行,没几杯就把我灌的晕头转向,其实头晕还好,关键是今天一直在说事情,我一口饭菜都没吃,空肚子喝酒又有些急,很快肠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唐明明聊的正欢,我怕我再喝下去,会真的醉了,连忙装作要吐出来的样子,故意走的跌跌撞撞的向包房外面跑,一个小服务生把我扶到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我冲进一个隔间,抱起马桶就吐了个天昏地暗,最后腿一软,抱着马桶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好,我只是呕吐,并没有真的醉倒,正在犹豫着怎么能找个机会单独和杨隽聊一聊,突然听到隔壁的女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杨隽的声音。
我也顾不上装醉了,急忙爬起身,冲到女厕。
里面的场景让我惊呆了。杨隽头朝外倒在一个隔断里。
我刚跑过去,刁文广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笑嘻嘻的从那个隔断里走出来,弯下腰拽着杨隽的一条胳膊就往外拖。
“你干嘛!松手!”我大吼。冲过去到隔断门口,被杨隽的样子吓到几乎要魂飞魄散了。
杨隽似乎已经没有意识了,上身的衣服凌乱不堪,裤子却褪在膝盖下,完全裸露的下体正在不停地向外渗出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