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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三晋合谋易上党(2/4)

“言不及义也。”平君赵豹冷冷一笑“两位上卿只说,究竟接纳上党否?”

“此言差矣!”赵豹以叔父之,对孝成王也是毫不客气“秦国断绝河外之,显然便是要韩国上党。韩国明知秦之图谋,却偏偏将上党献于赵国,分明为依祸之计也!秦服其劳而赵受其利,纵是赵国大也未必稳妥,况乎赵国未必于秦也,如何不是无故之利了?赵国若受上党,必然引秦国大举来攻,岂非引火烧?一言以蔽之,上党火炭团,万不可中韩人之算计,受此招祸之地!”

“老臣以为:韩上党,目下便是一发而动全局之大图也!”还是素富急智的蔺相如先开了。虽则相权名存实亡,蔺相如事实上只在事务上保留得些许权力,但蔺相如却是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讳“上党之地已成秦赵对抗之要害,然在韩国却是死地。惟其如此,韩国便要手上党,此为大势使然也。然则此重地,韩国必有大局图谋,而非冯亭一人心血来耳。否则,便不当一事两路!为韩国计,老臣以为其图谋在于:借献上党而与赵国重结抗秦盟约,而引魏国而成三晋抗秦之盟;如此可借赵国魏国之力,保实力最弱之韩国长得平安也!”

“接纳上党与否?不在韩国图谋如何,而在赵国情势如何!”赵括辞凌厉,便是一泻直下“若赵国无国力、无大军、无壮心,纵是韩国无图谋而拱手相送,赵国可能守得上党?若赵国有国力、有大军、有图霸王天下之雄心,纵是韩国不献上党,赵国亦当夺来,又何惧移祸之计哉!今平君先

“韩国信服赵国,如何便是无故之利了?”孝成王不禁了一句。

蔺相如淡淡:“平君必有大义之见,愿闻其详。”

“老夫之意,上党不能要!”赵豹沉着脸“无故之利,贪之大害也!”

望起来,显然是在探询谁个预闻消息,却又都轻轻地相互摇,显然是谁都觉得突兀了些。毕竟,上党之地是太显赫太重要了,韩国如何便要拱手让给赵国?接纳不接纳?各自后果如何?因应对策又如何?如此环环相扣之连续谋划,骤然之间如何便想得明白?一时之间,大臣们竟是良久默然。

“相如之言大是!”虞卿立表赞同。魏齐自杀后,虞卿连夜逃楚,不想申君黄歇对他与信陵君夙敌魏齐厚大是反,竟毫无举荐他在楚国官之意。万般无奈,虞卿只有又回到了赵国。素来尚友尚义的赵国人却将虞卿挂印逃全然没当叛逆之举,更兼平原君对魏齐之死原本就为愧疚,便丝毫没有追究虞卿之罪,依然将他官复原职,只是也没有了相权,成了与蔺相如一般的空爵上卿。自此以后,虞卿再也没有了初时相权上卿的那般新贵气焰,却与蔺相如好起来,两人多闲暇,便常聚议天下,竟是十分地投机洽。今日见蔺相如开了先河,虞卿便立即跟上“韩国之谋虽从己,却是与大局有利。秦压河外,韩国岌岌可危,魏国惶惶不安。赵国虽,然单抗秦国却也吃力。若得三晋重新结盟,天下格局必是为之一变!”

“平君何其大谬也!”随着一声响亮的指斥,一个玉冠束发的英年轻人从后排霍然站起,却正是服君赵奢之赵括。其时赵奢已死多年,赵括便承袭了服君虚爵,寻常被人称为“”由于曾在中与当年的太赵丹一起读书六年,孝成王对赵括分外赞赏,一即位便让赵括了职掌邯郸防卫的国将军。论官职,国不是位重臣,然则由于赵括承袭了服君爵位,便成了封君大臣。更兼赵括从幼时起便大有才名,成年加冠后更是见识不凡,在赵国朝臣中便成了最是光彩照人的后起之秀。当然,更在于赵奢声望与孝成王之重赞赏,赵括才得以位列爵重臣之秘密朝会。此时赵括一开便咄咄人地指斥这位极其傲慢的王叔,大臣们一则振奋二则张,殿重便是鸦雀无声,连平原君也不禁瞪了赵括一,觉得赵括未免过分了。饶是如此,赵括却是旁若无人,侃侃“固国不以山河之险,失国不因四战之地。先君武灵王时,赵无韩国上党,却是胡服骑拓地千里震慑天下!惟其如此,赵弱赵,赵存赵亡,固不在上党险地也,在国力也,在军力也,在朝野之气也!”只这几句,大臣们睛便是一亮——不愧服君之,有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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