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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7)

“血战一场呗,这脓早该挤啦。不血战一场,孙传是不会给咱们让路的。咱们往潼关赶路本来就不是去看亲戚!别看他们近几个月来占上风,我刘宗可不服气!”

李过又说:“他要是从西边兵狠狠地打几仗,满靴还敢从东边人攻北京么?…奇怪!”

“可见我的枣骝真正是好,天天行军打仗还神十足。”一个犷的声音像打雷似的在院里回答说,随即是一阵朗的大笑。

“果然跟别人不同!还没见你的人影儿,先听见你的叫。”

刘芳亮解释说:“鞑是从东边来的,他在西边,远不救近火。”

随着笑声,一位约三十岁年纪,材魁梧,骨棱棱的宽脸、双目炯炯、神态-悍,内穿铁甲、外披半旧八团紫缎旧斗篷,铜盔、腰挂双刀的将领走了来。他的斗篷带来一冷风,使相离几尺远的蜡烛亮儿猛一摇晃,连着闪了几下才恢复正常。闯王望着来的将领说:

家人都死绝了。去年咱们从这一带路过时,我还见过他的伯父。”

“你为什么不叫亲兵们把他吊起来先他两百鞭?打他个绽,还怕他不吐实话?”

她的话刚落音,自成来了。虽然他是大军统帅,号称闯王,但是当时农民军中的礼节和制还不严格,大家相像家人一样,所以几位大将见他来并没有起立相迎。他坐在李过对面的草墩上,还没有说话,一阵蹄声来到大门外边停下。有一匹情暴烈的,在停下来以后倔地腾着,旋转着,踢着,用后直立起来,着响鼻,愤怒地振鬣嘶鸣。直等鞭从空中猛烈下,它才开始安静,但仍然用带铁掌的前后蹄在石地上狠狠地刨着,蹬着。自成和大家换了一个微笑,小声说:“来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向院里望去。夫人站起来,把自己坐的带有靠背的小椅来给即将来的人,转里间去了。随即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大门一路咚咚地响着来,地被踏得震动,忽听见喀嚓一声,在院中踩断了一树枝,听声音一定比槌还。刘芳亮向院里笑着说:

“妈的!”李过骂“卢象升不是宣、大、山西总督么?两年前他同咱们打仗倒像是很会带兵,也有胆气,怎么挡不住靴?”

“万一他确实是曹派来的人,打错了不是不好么?”

自成对于下的弟兄们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只要他见过一两次面,问过名字,隔许多年都不会忘。这个杜福宝原是迎样下的一个弟兄,后来又跟着他,去年天阵亡了。如今一提,他的相貌还活现在他的前。

“你放心,他就是摆几铜墙铁,咱们也要冲它个稀里哗啦。”

只听小椅猛然咯吱一声,接着又连响几下,来的将领在火边坐定,用手中的鞭敲一下膝盖,大声说:

夫人回答说:“既然朝廷无,卢象升纵然了宣、大、山西总督也如同掉井里,有力使不。他的上还压着皇上跟兵衙门哩!”

夫人从里间走来,坐在旁边,笑着说:“捷轩,孙传还不认识你这位托塔天王,明天就要让他认识认识了。如今虽然咱们人不多,一定得给官军一看看。这一年多来,咱们老八队还没有同孙传本人照脸哩。”

“啊,杜福宝就是这寨里的人!他的伯父还活着么?”

“捷轩叔,你说得对,咱们永远不服他杂。要是闯王死后大家弟兄仍旧齐心共事,他洪承畴和孙传别想占上风!如今他们认为咱们已经被包围啦,逃不他们的手心,等着捉拿咱们往北京献俘哩,哼!”“他捉我的-!…”刘宗本来还要骂一句话才能发对洪承畴和孙传的轻蔑之,但是一扭看见夫人的两位女兵,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立在门望他,他把另一句话咽下肚里,朝火堆上吐了唾沫,冷笑几声。

夫人接着说:“哼!朝廷不争气,胡人当然会侵犯。从崇桢登极以来,像这样的事儿,也不止一遭两遭啦。”

“快坐下,捷轩。时间不早,咱们得赶快商议一下,不等摇旗了。事情不多,咱们商议定,早休息,准备明天打仗。看情形,明天要有一场大的血战啦。”

李自成把那个下书人的事告诉了刘宗。宗沉默片刻,把睛瞪得铜铃似的,望着自成说:

当自成走老营的院时,李过、田见秀、一功、袁宗第和刘芳亮五位大将正同夫人坐在堂屋谈话。他们刚才谈了那个可疑的下书人,如今话题转到了清兵的问题上。田见秀慨地说:

“快把他找回来见我!”自成走了两三步,回吩咐“等老百姓都回来了,你回老营取三十两银散给大家,莫忘了。”

自成听了他的话,微微笑着,暂不说话。刘芳亮说:

“我刚才问了,还活着哩。这个老识得几个字,心中明白。要是把他找回来,准会打听到潼关的消息。”

“朝廷在长城内外驻了那么多的兵,竟会叫满靴随意侵犯!”

“怕打错了?好办,好办。事后多赏他几两银,说几句心话,料他也不会有二话。在这样时候,谁敢说他不是细?”

李过非常喜他的这在任何情形下都不颓丧的豪迈格,从小凳上忽地起,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拍,说:

他又向小校的脸上看一看,才赶快向老营走去。

自成摇说:“我看这个人是打死不会吐实话的。我拿砍吓唬他,他面不改,气不发。如果确是细,他准是个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豁着一条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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