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这个名字倒很好听，她是怎么到了南呢？”

李自成正要对夫人说时，吴汝义来，说大将军要到城边去观看攻城，在营外大路上差人来问：大元帅是否此刻也去？李自成不想叫罗汝才看见夫人此刻赶来，又不愿怠慢了汝才，便说：“我去跟他说吧。”随即站起来，带着吴汝义和几名亲兵营盘往半里外的官大路走去。

红娘问：“是不是遂平一带的那个刘扁？”

“大元帅，我有担心：曹帅独自前去，会不会私自将刘国能放走？他们原来也是结拜兄弟，也很有情呀！”

红娘摇说：“我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

闯王说：“就是此人。起初，左小和她的母都不敢说她的真实姓名，两年后才被左良玉探到下落。刘扁知她是左良玉的养女，礼遇甚重，遵从左良玉的意见，将她送到开封暂住。第一次我们攻开封的时候，左小刚到开封不久，后来因为左良玉远在四川、陕西、湖广三省界的地方作战，左小就仍旧留在开封。一个月前，左

“你们可猜到我叫你们来有什么要事儿？”

李自成同曹站在大路上说了一阵话，无非是说他自己还有事需要置，等天明以后再赶往城边。他嘱咐曹劝说刘国能赶快投降，免得双方将士们无辜死伤，又殃及城中百姓。曹虽然中答应到城下相机行事，将刘国能叫到城说话，但心中实不愿同刘国能见面，怕的日后事情中变，反叫自成生疑。等曹重新上走后，吴汝义向闯王小声问：

夫人向红娘问：“你能猜到大元帅对咱们有什么重要差遣？”

夫人说：“到底是什么妙计？你快说吧，我们好依计而行。”

她们都笑了，随即在一团疑云中沉默，等候闯王回帐。

自成笑着说：“自然有急差遣，才把你们叫来。有件事儿很重要，非你们办不好，迟了也不行，所以叫你们连夜赶来，我好面授机宜。此计万万不能。”

红娘一听，忙问：“攻城？”

夫人、红娘和慧梅被引到大元帅的大帐中，男亲兵和女亲兵都分别安置在旁边的帐中休息。夫人坐下以后，便赶快问：

闯王笑着摇说：“不，去迎接左小，就是左良玉的养女，把她接到我们老营来。”

时回向西南大路望去，看是否有人从西南飞前来。看了一阵，不见踪影，也听不到蹄声。他回到帐中坐下，心中暗暗焦急。

闯王说：“这个左小原是一个叫丘磊的将军的女儿。丘磊是左良玉的结拜兄弟。左良玉从前犯罪当斩，丘磊代他坐牢。后来左良玉了总兵，拿钱把丘磊赎了来。现在丘磊在山东，听说已经当了副总兵，不过手下兵将很少。丘磊狱之前生了一女，妻病故，由左良玉将这个女儿抚养起来。因为左良玉自己没有女儿，所以把她看得像亲生女儿一样。据说这姑娘长得不错，人也聪慧，左良玉夫妇如掌上明珠，给她起的名字也就叫左明珠。”

在转回军帐的路上，闯王的心中也不免发生疑问。真的，汝才会不会暗中将他放走？…

李自成一路想着，回到帐中。坐下以后，他向夫人和红娘笑着问：

“闯王，有什么急事儿把我们连夜叫来？”

闯王说：“自然与攻叶县无。如今让你们来，是为着南的事情。这次没有上攻开封，来到这里，攻南是个正题，叶县不是正题，好文章要在南。驻在独树、保店一带的大军，有一分明天就要开往南，原来在南附近已有一万多人；再去两万人，合起来有三万之众，一起围攻南。另外，要邢大同慧梅一起，从健妇营中五百名健妇，也往南立一大功。”

闯王说：“崇祯十一年，左良玉把家眷寄在许昌，因为兵变，左夫人和女儿失散。此女当时只有十一岁，由母带着，失落民间，为土寇刘扁得到。”

夫人平时只听说左良玉的养女在开封，不晓得已经到了南，便问：“左小怎么到了南？”

慧梅小声问：“难破叶县城用上我们？”

红娘也忍不住问：“我还不晓得有这位左小，她真的在南？”

闯王珠转了一转，说：“不会吧，玛瑙山之事，平时说起，汝才也很痛恨。”

过了一阵，果然有蹄声从西南奔来，听那声音，至少有五十匹战。李自成心中兴地说：“来了！来了！”他赶快走帐外，站立在星光下等候，并且派双喜带几名亲兵往大路上迎候。

夫人摇摇，小声说：“我看不会。闯王同刘国能原是拜把兄弟，我同刘嫂也很熟。倘若闯王差我带着你们城去见刘嫂，劝说刘国能夫妇开门投降，岂不是将咱们送到叛将手中了人质？何况讲到结拜一层，刘国能是兄，咱们大元帅是弟，天底下哪有弟媳妇儿去见阿伯哥说话的理？”

夫人说：“我们也想了想，猜不透有什么重要事情，大概与攻叶县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