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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2/5)

王永吉说:“这话很难说,我辈别无报国良策,也只有尽人事以待天命了。”

他的话是鼓励吴三桂不要效法唐通,但不敢明白说,只好婉转地这个意思。吴三桂一听就很明白,说:

吴三桂,说:“说不定已经来不及了。”

吴三桂等了片刻,只好说:“关宁数万将士和二十万关的父老兄弟、将士眷属的命,都系于此战,你们怎么都不吭声啊?”

接着又有两个总兵官说:“是,是,请伯爷和制台大人下令,要我们兵就兵。”



王永吉说:“好,请将军立刻传令众将议事。”

“我吴三桂世受国恩,如今离开宁远,全关内,宁远百姓也带来了一二十万。我上不能不尽忠报国,下不能对不住我的将士和百姓,惟有与贼决一死战!”

过了一会儿,参将以上的将领都来参加会议了。这些关宁将领,都已知居庸关和昌平的守军投降,三大营在沙河溃散的消息。现在来到吴三桂的驻地,都是想听听吴三挂有何主张。他们对于驰援京师,心中都很茫然,所以听吴三桂说明军事形势以后,一个个互相观望,都不声。

王永吉连连拱手,说:“好啊,好啊,伯爷如此慷慨赴国家之难,俟赋退后,朝廷必将给以重赏,以酬大功,而且功垂青史,芳名于万世。”

了,一则吴三桂已经受封为伯爵,二则兵慌,总督手中没有多少人,倒要仰承吴三桂的力量,所以王永吉名为总督,实际地位却好像是吴三桂的级幕僚。他从山海关一天就回到永平,竭力为关宁大军筹措粮秣,两天来忙碌不堪。同吴三桂见面不久,两个人就开始密谈。谈到北京局势,吴三桂说,唐通不在居庸关据险而守,却不战而降,使他到不解。王永吉说:

吴三桂问:“以大人看来,我军赶到北京,还来得及么?”

“本镇世受皇恩,多年未为朝廷镇守辽东,亲戚故人、下将士为国丧生的不计其数。如今本镇奉诏勤王,虽然迟了一步,但我们放弃了关外土地家产,抛却了祖宗坟地,孤军关,所为何来?目前局势虽然险恶,我们只能前,不能后退。我们后退一步,万一京城失守,我们将成千古罪人。而且贼一旦占领京师,必然向我们攻。我们如今已没有多的退路,多退到山海关。弹孤城,既无援兵,又无粮炯,如何能够支撑下去?所以现在惟望诸君,随本镇星夜奔赴北京,一鼓作气,在北京城下与贼决一死战,以解北京之国,这是上策。请各位说说你们的意见。”

话没有说完,吴三桂忽然抬起来,说:“是的,正是我辈为臣的临危授命之时。当然要星夜勤王,不能有半犹豫。三桂蒙皇上特恩,加封伯爵,纵然肝脑涂地,难报万一。不是否还来得及,都得火速兵。倘能与贼决一死战,解救京师危险,三桂纵然死在沙场也很甘心。”

吴三桂说:“敝镇在此不敢多停,今夜就挥兵前。请大人留在永平,火速筹措军饷粮袜,不要使关宁将士枵腹以战。”

他说得慷慨激昂,王永吉也动。他们都明白局势已到了最后关,北京能不能守很难说。两人一面谈着一面不由得叹息。随后王永吉抬起来问

一个总兵官说:“一切唯伯爷之命是听。”

“居庸关守不住,唐通投降,我是早有所料了。唐通手下只有三千人,经不起谋士和将的劝说,不投降又有什么办法?如今只有忠臣义士,誓死为君为国,才能在危急时刻为皇上真正力。”

“伯爷,这闯贼挟二十万众前来,京城危在旦夕,不知伯爷有何上策,以救君父之难?”

王永吉也说:“国家存亡,决定于你们这一支勤王兵。赶得快,北京有救;赶得慢,北京就很难守了。”

吴三桂沉默不语。他很清楚:纵然现在北京尚未攻陷,可是他只有三万人,如何能对付二十万气焰嚣张的敌人?何况敌人先抵北京,休息整顿,以逸待劳,他贸然前去,岂不是自投陷阱?他只有这家当,一旦失败,不惟救不了皇上,连他本人以及数万关宁将士也都完了。所以他一时没有主张,低着不作回答。王永吉又说

“伯爷,京师危急,君父有难,正是我辈为臣的…”

吴三桂看到这情况,知将领们对驰救北京都有为难情绪。但是他本人在王永吉面前不能丝毫畏怯。否则万一北京能保住,李自成退走了,那时王永吉奏他一本,他就会吃不消。所以他慷慨说

吴三桂回答说:“我想上召集请将会议,然后立即驰赴京师,不敢耽误。会议时务请大驾亲临,对众将指示方略,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

王永吉问:“将军何时起程?”

王永吉一听说筹措粮秣,就来一为难脸,说:“筹措军饷自然要,只是如今冀东一带十分残破,粮饷难以足数。然而勤王事大,本辕自当尽力筹措,只要大军到达北京,朝廷虽穷,总可以设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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