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建议？”

“吴三桂借他的一封家书，向孤挑战，倘不讨伐，必成大涡。捷轩已传令三军证，军令如山。倘若临时变计，必会动摇军心，惹吴三桂对我轻视。他反而有恃无恐，在山海卫鼓舞士气，很快打来‘讨贼复国’旗号。这理是明摆着的，你不明白？”

“为何要带着崇祯的三个儿于和吴襄东征？”

“臣何尝不知？但是孔说：‘小不忍则大谋’。望陛下从大着，对吴三桂示以宽宏大量，以全力对付满洲，方不误‘庙算’决策！”

李自成对和平不抱任何希望，勉，又问：“还有何用？”

李自成，说：“近日天气霾，日无光，确如你们所言。捷轩

“第一个是什么建议？”

“第二个是什么建议？”

“哪四个人？”

“北京虽在帝王辇毂之下，但平民居于多数。平日生活困难，今日可想而知。臣第二个建议是开仓放赈，救济百姓。”

宋献策回答：“三代以后，每遇改朝换代之际，新兴之主往往将胜朝皇族之人，不分长幼，斩尽杀绝，不留后患。百姓不知实情，以为我朝对明朝也是如此，吴三桂也必以此为煽之借。带着崇祯的这三个儿，特予优待，使百姓得知实情，而吴三桂也失去煽借。外边纷纷传言，说吴襄也被拷掠。如今将吴襄带在御下边，如有机会，可使吴襄与吴三桂的使者见面。”

“倘若战事于我不利，则必须暂时退避，速回北京。兵法云；‘而避之’。兵法重在活用。如果战场上于我不利，当避则避。遇到这样时候，在太与二王上，可以许多文章。”

李岩说：“臣有两个建议，请陛下斟酌可否。”

“献策之意如何？”李自成问。

李自成不愿意想到东征受挫，心猛然一沉，停了片刻，又一次勉，然后又问：

李自成神严厉地说：“‘庙算’已经定了，东征之计不能更改，你不用说下去了！”

“这四个人是：明朝太与永、定二王，吴三桂的父亲吴襄。望陛下征时将他们带在边，妥加保护，善为优待。”

李自成虽然听从了以刘宗为首的陕西武将们的主张，决御驾东征，但他听了宋献策的谏阻东征的话，以及宋献策同李岩对多尔衮必将南犯的判断，也觉得很有理，不能不有动心。沉默片刻，他对两位军师说：

诸将，罢东征之命，准备迎战真正敌，实为上策！”

宋献策对皇上的谦逊问计，颇为动，赶快站起来说：“臣有一个建议，御驾东征之时，将四个大有关系的人带在边。”

“对东征一事，你们反复苦谏，全是于忠心。孤虽未予采纳，也仍愿常听忠言。古人常说，天下事不如人意者十常八九。比如，从西安师以来，群臣都认为只要破了北京，举行登极大典，即可传檄江南，毋须恶战而四海归降。没想到吴三桂竟敢据山海卫弹孤城，负隅顽抗；又没想到满洲人新有国丧，皇族内争，竟然也要举兵南犯。孤面前并无别人，我君臣间有些话只有我们三人知。孤现在要问，万一东征不利，你们二位有何补救之策？”

宋献策赶快说：“目今已是四月，暮已尽，初夏方临，正是万生长之季，但近来天象沉，北风扬沙，日无光，望陛下上天好生之德，多施宽仁之政。所逮数百明臣，有的已死，有的赃已追尽，有的原作贪赃权之人，在百姓中享有清正儒臣令誉，受拷掠，借贷无门。趁陛下东征之前，凡是被拘押追赃的明朝勋戚、文臣、商，该释放的释放，暂不释放的也应停刑，等候发落，以安北京人心。”

“到了战之后，看情况再说吧。林泉，你有何建议？”

李自成轻轻，又问：“带着他们还有什么用？”

宋献策十分震惊，不敢再谏，只得叩起，重新坐下。在这次召对之前，他原来已经放弃了苦谏东征之失，只打算提一些受挫时如何补救的建议，只因临时现了可以再次苦谏的一线机会，他又作‘披肝沥胆’的谏，而结果又遭拒绝，并且使‘圣衷’大为不快。看见李岩又想接着谏，他用脚尖在李岩的脚上踢了一下，阻止了李岩。

“带着崇须的太、二王和吴襄，对吴三桂示以陛下并非战，随时希望化戈为玉帛。”

“微臣以为，皇上亲率大军东征，北京兵力空虚，首要在安定民心，布德施仁，停止对明臣酷刑追赃；其中有几位明臣素有清廉之名，尤应释放，以符舆情。”

李自成不相信多尔衮会用兵如此神速，暗中想着宋献策未免将情况想得太坏，淡淡地回答说：

“兵法云：‘兵贵胜，不贵久’。我军在山海卫城之下，倘若一战不胜，请陛下迅速退兵，不可恋战，受制于敌，更不可使多尔衮乘我不备，攻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