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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7)

睿亲王多尔衮刚刚站起来,赞礼官又朗声说

四个女带着小皇帝来到凤凰门内,刚刚坐轿中,圣母皇太后又赶快赶来,又小声嘱咐说:

“皇帝陛下钦赐摄政和硕睿亲王多尔衮敕印!…先赐敕书!”

“小皇上,我的儿,你已经七岁啦,好生学习坐朝的规矩,再过十年八年你就亲自治理国事啦。你坐在宝座上,不要想到玩耍,不要随便摇晃,也不要动。不摄政王和大臣们如何在你的面前行礼,你只望着他们,一动不动。你要记清:你是皇上!”

45公等大臣也各有不同赏赐。各赏赐,另有官员送至各位王府与各家公馆,不必官谢恩。他宣布完后,转向皇帝宝座,躬

圣母皇太后不愿回答,望了她的姑母一。清宁皇太后叹气说:

其诸王、贝勒、贝、公、大臣等,事大将军当如事朕。同心协力,以图取。庶祖考英灵,为之欣矣。尚其钦哉!

福临恭敬地听着清宁官皇太后的嘱咐,不敢声。随即母亲拉着他的手,激动地泪,用略带哽咽的声音说:

“皇太后,你有什么话嘱咐他?”

“就这样练习上朝,以后你就好亲自执掌朝政了。”

多尔立刻投师前的张准备。四月初四日,他详细阅读了内院大学士范文程上的一封“启”“启”中向他详细陈述了历年兴兵“伐明”的目的和经验,当前这次兵的方略以及对待明朝官民的主要政策。范文程在“启”中说:“此行或直趋燕京,或相机攻取,要当于边之后,于山海关长城以西,择一城,屯兵而守,以为门,我师往来,斯为甚便。”多尔衮对范文程所陈方略,甚为同意,决定撇开山海关,从蓟州和密云一带长城,相机与李自成作战,争取胜利。

福临忽然问:“母后,各位王爷都上朝了,连三顺王也都去了,怎么没看见肃亲王呢?”

“要看能不能在战场立功赎罪。倘若他能够在战场立功赎罪,摄政王就不会杀他了。”

赞礼官朗声赞:“平!”多尔衮与诸王等人起立。忽然殿外乐声又起,赞礼官又赞:“摄政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今蒙钦赐敕印,实为不世荣幸,单独行三跪九叩礼,谢皇恩!”

摄政王和随征诸王等人齐声说:“谨遵钦谕!”

福临在心中想:“皇上真不好玩!”但是看见母亲的认真神气和蒙在珠上的模糊泪,他不敢说别的话,只在轿里小声回答:

多尔衮站立起来,行礼告辞。圣母皇太后唤来回避在隔房间中的一个女官,将摄政王恭送凤凰门。她坐在原不动,等候女来禀报她清宁太后是否午觉醒来。对于多尔衮的谈话和离开,她心中既到很大的兴奋和欣,也到一儿莫名其妙的动情和空虚。

乐声又作,刚才宣读敕书的官员从盘里拿起银印,捧在掌中,让多尔衮看见,随即放回盘中,给等候边的一位睿王府官员,恭捧大政殿。

左边有一张桌,上边蒙着红毡。一位官员站在桌后边等候。大政殿内外,庄严肃穆。福临坐在宝座上,向下看着以摄政王为首的大清国众多显要人跪在地上,他的情绪有张,心中问:“这是什么呀?”但是不等他想明白,忽然听见赞礼官大声赞

一位礼官员从班中走,站在宝座前边,稍微偏离正中。另一位官员用双手从桌上端起一个盘,上有用满、汉两文字誊抄在黄纸上的敕书和一颗银印,端到读敕书官员的面前。赞礼官大声说:“恭读皇帝敕书!”读敕书官员从盘中双手捧起汉文敕书,朗朗宣读。敕书较长,福临一句也听不懂,但是他知这个文书十分重要,只好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宝座上,装用心听的样。偏在此时,他要放,只好竭力忍耐,让憋的一气慢慢地释放来。

“以后会不会杀他呢?”

到了四月初七日,多尔衮以摄政工名义,代表顺治皇帝,为兵事到太庙祭太祖武皇帝(努尔哈赤),焚化祝文。接着又向大行皇帝(皇太极)焚化祝文。两祝文,内容完全相同。在这两祝文中,第一次正式称多尔衮为摄政,不称辅政。祝文中这样写:“今又命摄政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代眇躬,统大军前往伐明。”这是以顺治的气向太祖和太宗焚化的祝文,所以顺治自称“眇躬”从此,多尔衮的摄政王名义正式确定。

清宁皇太后对他说:“今天是大吉大利的日,你坐在宝座上,摄政王和大臣们向你行礼,你只不动,连一句话也不用说。该办的事儿,内院学士们和礼大臣都替你办好了。”



“摄政和硕睿亲王多尔衮跪下,恭受敕印!”随摄政王征的诸王、贝勒、贝、公接着多尔衮,照赞礼官的鸣赞,跪了三次,叩了九次。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乐止。礼毕。

“孩儿,你忘了。他已经削去王爵,贬为庶人,不能够上朝了。”

多尔衮心中明白,尚未宣布散朝。他和全王公大臣仍然肃立不动。上,有一位礼官员宣布:皇上念摄政王征在即,为国宣劳,另有隆重赏赐;随征诸王、贝勒、贝

文武大臣等,都在摄政王背后跪下。

敕书快读完了。读敕书的官员特别放大声音,庄严地读下边几句:

赞礼官接着赞:“钦赐摄政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奉命大将军’银印!”

“请圣驾回官休息!”

“摄政王兵在即,国事很忙,你去理军国大事吧。等会儿清宁太后醒来,你所谈的事情,我会向她转奏。小皇上初八日到大政殿上朝,向你颁发敕印,这是一次大的礼仪,十分隆重,我会教他记住。”她微微一笑,加了一句:“他到底是个孩!”

在大政殿的皇帝宝座上坐好以后,殿外开始奏乐。然后有一个文官赞礼,由摄政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为首,满、蒙、汉文武群臣向他行了三跪九叩礼。乐止,赞礼官大声赞:“平!”

四月初八日上午,顺治小皇帝新觉罗-福临,一用过早膳,就由圣母皇太后亲自照料,由女们替他穿整齐,先到清宁拜辞两位太后,然后在院中坐上黄轿,往大政殿上朝。当小皇帝在清宁向两官太后告辞的时候,圣母皇太后向她的姑母问

福临的心一沉,不再问了。刚才他坐在大政殿的宝座上,向下望着多尔衮向他下跪,磕了许多,他想着多尔衮是一个大大的忠臣。现在他忽然厌恶这个人,觉得这个摄政

“我记住了!”

“你要赏赐摄政王敕书、银印,还要训话,你都不动,自有礼大臣和别的官员替你去办。你只别忘了你是皇上,皇上!”

福临在凤凰门内下轿之后,在几个女的围绕中向清宁官奔跑。两皇太后知他坐在宝座上规规矩矩,没打瞌睡,也没贪玩,十分兴。他母亲拉他站在膝边,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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