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到刑衙门之后，就承认他是明朝太，并不隐瞒。”

多尔衮“哦”了一声，：“说下去吧。”

小博尔济吉特氏一方面到兴：到底把崇祯太找到了，消除了一个隐患。可是另一方面大概因为她也是一个母亲，秉善良，对杀害一个不幸的亡国太忽然生了不忍之心，低下没再说话。

小博尔济吉特氏又问：“你打算怎么置？要不要封他一个王位？”

统一全国，样样事都得我这个叔父的心。若有一样事持不当，算什么‘周公辅成王’？我日夜辛苦，既是为了报答文皇帝，也是为了保小皇上坐稳江山，成为统一普天下的主，再说我也要使你圣母皇太后的对国事一百个放心，不辜负我这个叔父摄政王的封号。”

范文程接着说：“这时他边还有一个太监服侍。这太监名叫李新，一直不肯离开，在军中带着他逃往吴三桂军中。原想见吴三桂，商量办法，后来遇见一个军官，不肯让他们去见吴三桂，也不肯说自己姓名，劝他们赶快住别逃生。这个李新后来离开了他，不知是死在军之中，还是逃往别。太无可去，在附近辗转了一些日，又回到燕京城内。”

多尔衮说：“刚才我的时候，得到禀报说，崇祯的太已经捉到了。”

吴达海恭敬地回答说：“这少年确实是明朝太。”

吴达海继续说：“常节同老尼姑妙静原是同乡，平时认识，也有来往。他秘密地告诉老尼：‘这是太。’两个人商量了一天，想方设法将太保护下来，但想不可去的地方，尼庵又非久藏之，于是决定将太带到常节家中暂时隐藏。后来因为跑到周奎

多尔衮问：“常节既然在御园中事，为什么要到崇文门外尼庵中烧香呢？”

满洲尚书吴达海回答说：“这个明朝太隐瞒了姓名，在东华门外一个豆腐店中落脚，只说他是逃难的少年，无家可归。豆腐店主看他确是衣服破烂，就把他收留下来，帮助烧火。住了五天，豆腐店主人看他本不会烧火，其他活儿也不了，知他不是寻常人家弟，害怕惹祸，就送他到崇文门外一个尼庵中，只说他是无家可归的平民少年。庵中老尼姑也没有疑心，就留他住下来。过了半个月光景，原来在御园中看木的太监常节偶然来到尼庵烧香，认了他是太。”

小博尔济吉特氏觉得这倒是很正经的议论，随即说：“诸王和大臣们共同议定，加封你为叔父摄政王，我心中最为兴。”

多尔衮又问：“他自己也说他是明朝太吗？”

多尔衮心里一动：“李自成竟然不肯杀他！”

范文程接着说：“据他说，李自成去山海关的时候将他带在边。李自成败退之后，也没有杀他，要他自己逃生。”

多尔衮略微神严厉地问：“你怎么断定这少年真是明朝太？”

多尔衮忍一忍，抬起来定睛向小博尔济吉特氏望了一望，微微笑着说：“商议的时候，有人说，皇上幼小，虽是我的侄，也同亲生儿差不多…”

多尔衮问：“他回到燕京之后，如何生活？为何直到如今才了真实情况，被抓到刑衙门？”

多尔衮说：“详情我也不很清楚，现在押在刑，正在由满洲尚书同几个汉大臣审问实情。我上就回摄政王府，亲自过问这件事。”

多尔衮冷冷一笑：“这要看对我们大清有利没利，等我审问了太以后再作决定。”

范文程解释说：“倘若是庶民百姓的弟，自然会远走飞。可是他生在，长在，对外的事情一概不知，亡国之后也是一直被李自成恩养，同外界没有多的来往，所以从军中侥幸逃生后，辗转又回到燕京城中。也只有像他这样在生长的少年，才会这样的傻事。”

多尔衮稍觉奇怪，转向范文程，用睛直看着他。范文程躬说：

多尔衮不满意地轻轻摇，又问：“既然他是真太，为何不逃往别，又回到燕京城内？”

吴达海回答说：“自从李自成了北京以后，常节就逃回家中。他家在崇文门附近。”

多尔衮回到摄政王府，范文程已经和刑尚书在王府朝房等候。当时刑只有一个满洲人尚书，汉译的名字叫吴达海。多尔衮换过衣服，立刻传见。关于这件事应该如何置，他早已有成竹，所以他首先向满洲尚书问：“你刑衙门捉到的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臣听说此事之后，立刻命人将太从刑秘密地带到内院，由臣亲自讯问。看来确实是太无疑。只是此事已经传扬去，满京城在街谈巷议，无不谈论此事。既然京城士民皆知此事，如何置，也是一个难题，必须使京师臣民心服方好。”

多尔衮摇摇，说：“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哪儿不可逃生，偏要回到北京城中？”

范文程虽然明白多尔衮是有意将这少年问成假太，也听来他气中带有责备之意，但他还是大胆地解释说：“这少年自称名叫慈-，皇后所生，亡国前居住在钟粹，说到亡国时候的事情，十分清楚，对崇祯临死前在坤宁的一些行事和说的一些话，记得都很详细。他还一面说，一面哭，哭得很悲痛。如果是旁人，断不会有这样的真情，也不会如此悲痛。何况之事，不要说一般百姓人家，就是官宦之家的公少爷也不会知太名讳是慈-，住在钟粹。所以经臣审讯之后，觉得他确是崇祯太无疑。”

小博尔济吉特氏赶快问：“是怎么捉到的？现在何？”

小博尔济吉特氏心中一动，地觉察多尔衮是有意拿话挑逗她，忽地满脸通红，不觉低下去。多尔衮也不敢再把下边的话说来。过了一阵，圣母皇太后勉恢复镇静，抬起来问：“崇祯的太还没有查明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