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再把窗打开。然后给她拿一碗净的来。”瑶函吩咐。

“贱婢！主问话呢，快回答！”丁嬷嬷厉声喝。

“你叫我？”瑶函轻声问。

董鄂若琳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瑶函旁的丁嬷嬷，没有说话。

“我不知她为什么恨我，也许你知？”瑶函问。

瑶函也小啜着茶，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到房间里，只见地上满是尘土，一床破败的棉絮堆在了墙角，一个碗放在位置较的窗台上。除此以外，空空如也。瑶函觉得很不可思议，里怎么还会有这么破烂的棉被呢？别说是皇内院了，就是普通的百姓家都不会有这么脏这么破的被！上哪淘换来的？从乞丐手里抢的？

瑶函皱了下眉，她知丁嬷嬷说的全是实话。本来人愿意雪中送炭的就不多，可是要论落井下石，大把的人争相恐后的去。再加上，董鄂若琳是得罪过她的。下面的人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立场与忠心，也是很正常的。看来还是她“连累”董鄂若琳了呢！

董鄂若琳从瑶函屋的那一霎那，睛就直愣愣的一直盯着她，随着她动她的睛也在动。

瑶函摇摇。她才不哩！那东西谁知从哪翻来的，不好会有蚤吧？还是坐地上好。

“跟我一样。”董鄂若琳沙哑着嗓说。

瑶函想了想，明白了，她是在反驳丁嬷嬷的话。丁嬷嬷说瑶函是主，可是瑶函却还是穿着“姑姑”的衣裳，而且，和董鄂若琳上新换上的衣服是一样的。

叹了气，瑶函了个呼，抬脚就要往里走。

董鄂若琳忽然笑了，看着瑶函的睛开始上下打量着她。瑶函被她看的浑不自在，好像没穿衣服一样。

“函姑姑，您还是等着婢把她带来吧。里边实在是腌臜的很。”丁嬷嬷。

董鄂若琳还是不说话。

董鄂若琳就坐在被上，上的衣服能看来是新换的，可是在这样的屋里，再光鲜亮丽的衣裳不用十分钟也会落上一层灰的。何况她还在那床破被里躺过！

“怎么？叫我来就是看我的？”瑶函又。

“死了就解脱了。”董鄂若琳笑了一下。

“什么？”瑶函没听明白。

瑶函倒了一杯茶递给董鄂若琳。她接过茶杯，先是的了一气，然后才一小一小的慢慢喝着。好像在品味，也像是要牢牢的记住这个觉一样。

的你知不知？”

“是的，死了。”瑶函答。

瑶函把拐杖立在墙边，扶着一坐到了地上。虽然有凉，也有很多灰，但是瑶函还是毫不迟疑的坐了下去。

“你，跟我一样。”董鄂若琳伸手指了指瑶函的上，又指了指自己。

丁嬷嬷低下，恭顺“函姑姑，她都是犯人的份了，能给她一个恭桶，一碗饭吃，已经不错了。要不是怕她饿死，怕是连送饭都没有人愿意去送。”

“对，我不是主。”瑶函说。

“是，婢这就去。”丁嬷嬷退下了。

“郑贵人死了？”董鄂若琳突然问。

董鄂若琳喝完一杯茶，嗓没有那么沙哑了，放下茶杯，缓缓来“我家是正白旗的包衣才，虽然也姓了满人的姓氏，不过那些满人没有人当我们是跟他们一样的人。而汉人，又觉得我们是满人，也不太搭理我家。我家很穷，我也不知为什么这么穷。你看这床被，一定觉得他破败不堪，可是我家当时这样的被也只有两床。我很小的时候就知，到我十三岁的时候会

瑶函没理她。她一定要亲看看董鄂若琳到底怎么样了。丁嬷嬷说没受过刑，她一都不相信！

丁嬷嬷开了窗，又端了一个托盘来，上面有一壶茶，两个杯。看到瑶函坐在地上，大惊失的要去搬桌椅板凳，被瑶函拦住了。三两句话把她哄了去，她不是那么贵的人，而且在董鄂若琳还坐在破被里的时候，她真的没有享受的心情。

“凉，坐这。”董鄂若琳笑了笑，指了指她下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