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胤衸抱着瑶函，看得来他在压着咳嗽引起的抖动，可是他怎么也压不下去。

“没事。你去好好照顾着吧。太医的药…别让他喝了。那东西那么苦，又没什么效果，他也没几天了，还是别受这个罪的好。”瑶函说到这，心里又是一疼，脚下踉跄了一下。

“小翠，怎么了？”陈雪焦急的等在门外，瑶函一来她急忙问。她刚才听见了小阿哥的哭声和咳嗽声。咳嗽是正常的，小阿哥自从生病就一直在咳。可是，为什么会哭呢？看着瑶函有些红的眶，陈雪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哎？小翠，小翠！”陈雪拿着荷包叫。可是瑶函越走越快，转个弯就不见了影。

“胤衸…”瑶函把小胤衸抱在怀中，泪好像了一样，眶只觉得酸涩难忍，可是泪却再也不来一滴。

瑶函在胤衸的每一句话后面，都跟上一句“我在”，可是胤衸依然没有了声息。

瑶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那些朝臣或者里的下人，就是因为她才会受罪的，她是罪人！而小十八，用这样稚的声音问她“是这样吗”，她能怎么说，是的，她就是为了她自己，所以义无反顾的把所有人都扔下了。还是说，不，函姑姑没有，函姑姑是迫不得已。好像，无论怎么说，都不能减轻她上的一分罪责，她心里的一分愧疚。

“不用了，我还要回去复命。好好照顾小阿哥，谢谢你了。”瑶函掏一个装满了散碎银的荷包到了陈雪手中，不等她再留，急急忙忙走了。时间差不多了，她害了自己可以，可是不能把蒙格尔也搭来。

“函姑姑，我知，你一定不是故意要这么的。可是，皇阿玛真的好痛苦，比胤衸现在还要痛苦。函姑姑，你都能来看胤衸了，可不可以也去看看皇阿玛呢？他现在也病着…”胤衸的声音小了下去，还没等瑶函问问他怎么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再次响起。

“小翠！”陈雪伸手去扶，心里的疑惑变成了怀疑，这个确定是正清里的女吗，不会是冒充的吧？想到这，陈雪又“小翠，是不是累了？去耳房休息一下吧。婢去给您拿个帕，好好脸。然后婢再给您沏壶好茶，您歇歇。总在皇上边当差，一定恨累吧？”

“函姑姑，能在…之前看到你，我觉得很开心。真的。不要为了我难过，也不要伤心了。胤衸能认识函姑姑，能得到函姑姑的，这就很知足了。够了，真的，母妃曾经说过，人不能过于贪婪…函姑姑，胤衸其实不想死，胤衸想好好活着，想每一天都睡在函姑姑的边，想要函姑姑的疼，想好好学问，将来也要像哥哥们那样，为皇阿玛分忧…函姑姑，胤衸…是不是要的太多了…函姑姑…胤衸…函姑姑…”胤衸的声音越来越小，知最后一都听不到。

“胤衸，你好好睡吧。是函姑姑对不起你。如果函姑姑不是这么自私的话，也许你真的不用死。可是，函姑姑没有办法答应你，我不能去见皇上，无论如何也不能。你知吗，你有了一个小侄女，小小的，很可的，如果你好起来了，函姑姑一定带她来见你这个叔叔…胤衸，睡吧…”瑶函再次在胤衸的额上吻了吻，拉好他上的被，一步一回的走了去。

有二十，本来是小错的，全都最大的过错去惩罚了。而后，那一天也少了不少人。等我再去找皇阿玛的时候，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的样…”胤衸说这停了一下，好像又想起来了他皇阿玛当时的情形，整个人都往瑶函怀里有缩了缩，觉到了温与安全，这才又开“皇阿玛说，你不是被人抓去了。是你不要我了，也不要他了。你把我们所有人都扔下了。函姑姑，是吗？是这样的吗？”

“胤衸，胤衸。这样不行啊，要叫太医来！”瑶函心疼的要命。

“她到底是谁啊？真是正清的女吗？不过不怎么说，手还是大方的。”陈雪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荷包，轻笑一声，转回去了。刚才心想着要去正清问一下的心思也收了起来。是谁有什么关系，还有比银钱重要的么！

“不要！函姑姑，不要叫太医了，他们，他们已经不开方了…”胤衸黯然。他自己也明白，这个时候太医连方都不开了意味着什么。最近他的喝的什么药，只怕都是些止咳平的，和他的病没有太大的关系。都以为他不知，可是他什么都知了。

瑶函跑到地上到了一杯，试了一下，温度正好，又跑回来送到胤衸的嘴边，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几。一杯下去，胤衸的咳嗽慢慢平息了下去，可是脸却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