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腻烦的挥挥手，慢慢靠回到龙椅中。手上，摸着龙椅细的雕刻和微凉的，康熙的心中灰蒙蒙一片。这个世上，是不是只有这把椅？为了这把椅，儿不像儿，臣不像臣，连才也不像个才了！

“老，死罪！”李德全挣扎着跪好，磕在地上“砰砰”直响。

“老，谢万岁爷，恩典。”李德全的泪一下就涌了来，混在他刚刚用汗形成的洼中，闪一丝涟漪。

“老…死罪！！”李德全一听，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

李德全慢慢闭上了睛，心里冰凉一片。“完了！”是啊，他收到九阿哥胤禟银的时候，就应该知会有这么一天。而且，皇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瞒得住他呢？他这可真是作死啊！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一般，里就剩下那么一个小孙了呢？

“起来吧，好好休三天，养养额上的伤。”康熙暗叹了一声，看着趴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的李德全，一时心下来。他不信李德全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他也不怪李德全收了胤禟的银，他就是想不通，这个位置就真的这么好？好到一直忠心耿耿的李德全也会背叛他，好的他那个睛长在脑袋上的儿也可以给这些他看不上的阉人送银…变了啊，都变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呢？

“老，老…”李德全哆嗦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其实他也是个机灵的，怎么会不知皇上现在不想力太呢？他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去霉。他不过是想着，细长，滴石穿，用磨功夫一的渗透。万一哪一天皇上起了要立太的心思，他好适当的敲敲边鼓。没成想…

李德全已经不会动了，好像连心都要停了。

“人老了，都疼小的，这没啥。想给儿孙留下一场富贵，也没啥。不过，这小孙再好，也得有命才能疼，这银再多，也要有命才能，是不是？”康熙的脸一的僵了起来。

“来人！备轿，不，备！”康熙风风火火的冲了去。看着外面的残，一时间觉得这时间，怎么就过的这么快呢？

“瑶函病了？怎么样，严重不严重？”康熙一听，果然急了起来，站起就往外走。他现在已经“没有”儿了，可不能再失去她了！

转着手上的扳指，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可是睛里却发瘆人的寒光。

康熙听了睛微微眯起，心说果然，这个老东西在等着适当的时机。不过自从他知李德全收了老九的银准备为十四说话，他就一直不断的在“制造”机会等着李德全开。可是他一直都没有说。要不是今天他的心绪不宁，压不住火气了，他还是不会发作来。那李德全等的是什么呢？

“起来吧，朕看你也不是个糊涂的，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天隐而不发。怎么多年了，你在朕的边，朕可以说是对你还有几分了解。不过朕现在是不知，你是真不准备说，还是想找个更好的机会说。但是！朕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个位置，老九他坐不上，十四也是边儿都摸不到！”康熙猛的站起来厉声说，睛直勾勾的看着李德全，好像要把他一吞了一样。

“万岁爷…老，老在等…”李德全猛的一抖，断断续续的说一个字。

“不过，朕倒是很奇怪啊，你说老九这银是不是送错了？怎么，这位置难不好？怎么他一都不想坐呢！一开始是为了老八奔波，现在又为了十四铺路。朕还真是奇怪了，怎么这孩这么乖巧啊，兄友弟恭的真是到了家了！”康熙赞叹，好像对这个儿是十分的欣赏外加十二分的欣。

“万岁爷，函主，病了。”李德全哽咽着，把想了好几回的话终于说了来。

“哎呀呀你看看你，真是老了老了，怎么耳朵也不好使了，朕不是让你起来了嘛，没听见吗？不过，朕看你真是老了，这记恐怕也不怎么好了。这银你收了有七八天了吧，朕可一直等着你为老九或者十四言呢，你是忘了，还是本没当回事啊？十万两，不少了，光不要那么嘛！”康熙好像对着老朋友说话一样，一都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

李德全看着明黄的袍脚从自己前晃过，随着皇上的脚步声渐远，再也撑不住一下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