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从军医这里是问不什么了，卡罗夫起告辞。回到宿舍，不见布尔科，他无力地躺在床上，睡也睡不着，只能盯着天板发呆。七八个月前的那个学员？古老的落图腾？卡罗夫想着那个图案，咀嚼着李国文的话…觉得也许自己该些什么，想到这里，他蹭地从床上蹦了起来。

卡罗夫掏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铁柜。铁柜很大，占据了整面墙，里面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存放的是基地重要的档案文件，中层和下层存放的则是备用枪支弹药。

“那他的编号呢，你应该记得吧？”卡罗夫还不死心。

卡罗夫这才想起来，在基地内，学员之间，教官和学员之间只以编号称呼，所以很多学员他若不去查档案，也不知他们叫什么。就比如刚才被李国文架走的那个学员，卡罗夫觉得熟，却叫不上他的名字，这也是当初布尔科制定的纪律。

上层里面还有一个小保险柜，里面存放的是基地的经费和账本。卡罗夫用另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上层的柜，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沓绿绿的钞票，分别是卢布、元、人民币和蒙古货币图格里克，这鬼地方没有银行，一切都得靠现金说话。卡罗夫刚来基地时，有段时间就担心老鼠钻柜里，把这些钞票都给啃了，那就彻底歇菜了。不过后来逐渐放下了心，因为在这个不长草的鬼地方，他连一只老鼠都没看见过。

“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给那学员了理后，就再没见过那人。”军医无能为力地耸耸肩。

卡罗夫的视线又回到了上层柜中，那里面还有许多的档案文件，他找到了一盒档案，取了来。这是学员登记的表格，他在表格上查阅基地学员的情况。看着看着，突然，他的睛猛地睁大了，发现在其中一个学员情况的备注栏里赫然写着：该学员在训练中，企图逃离基地，被当场击毙。

军医翻着睛，想了一会儿，：“大概是七八个月前吧！”

卡罗夫锁上存钱的柜，又查看中层和下层柜里的武弹药。除了基地里的克格人员，学员们一律不发武，只有训练时，才由教官来布尔科这里领取武和弹药。这是当初他和布尔科一起定下的规矩。

“来这儿的学员只有一个编号，我们都不知他们的名字。”军医摇摇。

卡罗夫扫了一布尔科的房间，床上的被单叠得整整齐齐，整个房间一尘不染。这是布尔科一贯的作风，即便在这异国他乡，戈荒滩，布尔科依然保持着军人的严谨。卡罗夫瞥了一书桌旁的大铁柜，这里面存放着基地的重要档案文件，还有备用的枪支弹药。这个铁柜的钥匙只有布尔科和他有，平时他很少打开这个铁柜，所以这铁柜基本上就是布尔科在负责。

卡罗夫来到布尔科的房间。本来这里只是一间卧室，但因为这间屋比卡罗夫那间大一些，于是，这里除了是布尔科的卧室外，还是整个基地的“机要室”基地重要的档案文件，备用的枪支弹药都存放在这里。

卡罗夫认得来，这是布尔科的笔迹。有学员

一排AK—47突击步枪整齐地摆放在下层柜中，卡罗夫清了一下，一共二十七支，少了九支。他翻了一下登记簿，布尔科训练学员，拿走了九支AK—47，还有弹药一箱。他又查看了中层，三十六支TT—33手枪，四支散弹枪，三支狙击步枪，两轻机枪，一重机枪，还有四支专门用来训练特工的微型间谍手枪，都在柜里，无一缺少；另有十二箱弹，两箱手雷，也都在柜里。

军医还是无能为力地耸耸肩：“布尔科同志制定的纪律是学员来这里看病不留病历，所有方都要经过他过目。所以我只看病开药，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卡罗夫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打开这个铁柜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一个月前，放去了一份文件…

卡罗夫一向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基地的账目也是布尔科一手理的。他大概看了一下存钱的柜，觉得钱还多，账本也都在，就放下了心。

这些事一无所知，不觉恼怒。

“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上次那个学员是什么时候被抬来的？这你总该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