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人冷笑了一声“不会认错的，我观察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怀特不解其意。他曾无数次被噩梦所困扰，他总是梦见一群人大的克格特工一拥而上将自己扑倒在地，然后几拳把自己打个半死，再给自己上手铐，押到审讯室，在光的照下迫自己说一切秘密——一切都像007电影里一样。可是前自己的份被一个克格上校揭穿，但是却没有一拥而上的大汉，也没人给自己上手铐，他不明白这个叫布尔科的家伙究竟要什么。

这时，那个黑影开了：“沃·怀特？”

“你是国人？”那人又问。

怀特的预越来越不好，他害怕的事终于还是来了。就在他胡思想，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人又说：“来，认识一下吧，尤里·甫洛维奇·布尔科——克格上校。”

可我没想到在莫斯科的间谍生涯竟是那么枯燥无味，一晃快两年过去了，我几乎一无所获，上面对我很不满意。更为糟糕的是，我越来越觉得似乎有一双睛在暗盯着我，我想也许是我多心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觉越来越烈。我想到了克格，我相信我被他们盯上了。那些日我惶惶不可终日，于是我便向上级汇报，希望回国。上级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请求，只等两个月后学期结束我就可以回国，结束我这失败的间谍生涯。可是，就在这最后的两个月里，一个人的现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怀特觉那人虽然是在问自己，但却像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情况。怀特不禁张起来，一不好的预在他心里升起，他微微了：“嗯，我…我是国人，来…来莫斯科大学留学…”

见卡罗夫还是回忆不起来，又冷笑了两声，：“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毕竟那是很遥远的事了，而且我们仅仅是一面之缘！”说着，怀特完了最后一烟，然后很不情愿地吐了云雾。在一团云雾中，他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当怀特的份被揭穿时，他惊得将手中的书落到了地上。他心脏狂，脑中一片空白，嘴上完全失去了控制：“不，你认错人了！”

“布尔科…上校？”怀特此时只想赶逃离这里，逃离莫斯科。可是这个叫布尔科的克格上校却并没有掏枪和手铐来将他逮捕，而是拿自己的证件在怀特面前晃了晃，随后慢悠悠地坐在了怀特旁。

那人依旧面无表情地问：“如果我没有说错，你还有另一个份，中情局的特工，是吗？”

怀特觉得自己的份已经被这人揭穿，也没必要再装了，反倒镇定了几分，反问：“你既然已经知了我的份，作为克格人员，你难不需要

布尔科不慌不忙地坐在长凳上，燃一支烟，了一，才又缓缓说：“你不用张，我今天没有带枪，也没有带手铐。”

怀特一惊，他的微微颤动了一下，忙合上手中的书，再次仔细打量面前这个人。此人材瘦，着一件黑的长风衣，面无表情，冷峻的面庞透着一杀气，特别是那双陷的灰睛。怀特不敢和那人对视，因为他从未见过那么冷酷的一双睛。怀特回避着那人的目光，却无法回避他的问题，只好轻轻地了：“怎么，你…你有什么事吗？”

怀特准备好好享受在莫斯科的这最后两个月时光，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另一个角。可就在这天下午，怀特在园长凳上正捧着一本俄文小说正看得迷的时候，一个细长的黑影现在他面前。怀特仍然聚会神地看着小说，可是面前的那个黑影却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长凳前。好奇心促使怀特抬起，看了看那人，但那人却背对着光，怀特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能看这是个瘦的人。

莫斯科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这天，怀特从尔基图书馆借了两本书，照例来到学校主楼旁的园里看书——这是他的老习惯了，他不喜在阅览室里看书，偏要来到外面看，哪怕是在已经寒冷的秋季节。

许久，怀特才叹了气，说：“我那时还很年轻，是莫斯科大学的一名国留学生，但是我还有另一个份——中情局的特工。伊万，您应该知那个年代国人想去你们国家并不容易，更别说去搜集情报了，所以中情局看中了我这个年轻的留学生。那时，我只觉得当特工很刺激、好玩，没有多想，便接受了中情局的邀请，并加了他们。在接受两个月培训后，我便来到了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