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科一听这话顿觉失望，但是那大汉又说：“对了，还有一个情况，这人之前就来过这儿，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每次都是看看就走了。”

布尔科跟着米沙走过两条大街，他很自信地知自己没有被米沙发现。但是这个神秘的米沙究竟要去哪儿？他所走的方向与他家的位置正好相反。

布尔科在米沙的房间内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他在思考一切的可能，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也许…也许这个习惯是从母亲那儿继承下来的，布尔科又想到了母亲。他思考完毕，决

大汉想了想，摇了摇。“他没说什么。如果…如果说他有什么反常举动，那…那就是他什么都没说，他一直保持沉默。我向他推荐我的货，他也不答理，我还以为他是哑呢，但是最后他还是说了一句话。”

“那…那人我也没看有什么问题，他…他就是在我这儿买了一些工…”

“就是铲、锤等很一般的工！”

“他最后对我说了句‘一共多少钱’。”大汉一五一十地说。

“有，当然有关系！”说着，布尔科把自己的证件放到了柜台上，并轻轻地往前推到大汉面前。

“工？哦，什么工？”

“就是这些吗？”

布尔科从杂货店来，米沙早已不知去向。他来到米沙住时，天已经黑了，米沙的房间内却没有一丝灯光。布尔科伸手敲了敲门，没有人开门，也没有声响。布尔科拿一把外形奇特的钥匙，很快便打开了米沙的房门。屋内没有人，看来米沙没有回家。布尔科用手电照了一圈，简单而整齐的陈设。他轻手轻脚走到窗台边，掀起窗帘往外看看，街上看不到几个行人，米沙会去哪儿呢？

“那么，他说了什么？或是有什么反常举动呢？”

大汉见到那证件，神大变，看看布尔科，又看看那证件，不知如何是好。布尔科似乎并不急于问这大汉问题，而是示意他打开证件看看。大汉双手有些颤抖地打开证件，嘴里喃喃低语：“布尔科上尉…”随即大声惊：“上尉同志，我真的没什么违法的事啊！那…那个人我并不认识啊…”“回答我的问题！”布尔科收起自己的证件。

这是两个有勇无谋，还缺乏责任心的两个家伙，布尔科虽然还不认识他们，却已经从上面对他们的介绍中判断了这两个家伙的德行。他们早就该在冬外监视米沙，却这会儿才现，布尔科开始明白为什么上面对保护米沙的任务不放心，又把自己给派来了！

“看来米沙在行什么图谋，该死的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这些情况在他们上的报告中只字未提！”布尔科想到这儿，忽然觉得这项任务变得重要起来，而自己的前途也会因此发生改变。

布尔科并不想去和这两个家伙打招呼，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他想一步了解米沙，必须单独监视米沙几天。风雪越来越大，布尔科瞅瞅伏尔加车内的伊萨科夫和斯捷奇金，就这两个笨，如果米沙足够聪明的话，他们应该早就被发现了。想到这儿，布尔科离开了冬大门。他围着冬转了一圈，发现冬侧面还有一个门，像是供工作人员的偏门。布尔科看看表，米沙该下班了。

米沙时不时回望去，布尔科知他在朝冬大门望，他一定早已察觉了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布尔科又在心中默默地骂了一遍那两个愚蠢的家伙。

布尔科在寒风中伫立了整整一个小时，没有看见米沙的影，但他知米沙此刻就在冬里。又过了一会儿，布尔科看见了一辆伏尔加小轿车缓缓驶了冬前的广场，伏尔加停下，却不见有人下来。布尔科已经知伏尔加里面就是他那两个同事——伊萨科夫和斯捷奇金。

待米沙走远，布尔科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没有急于去追已经走远的米沙。他看了看杂货店的招牌，又望着已经在风雪中走远的米沙，这家伙果然有些反常，短短两分钟时间，他就像变戏法似的从这间杂货店里变了一个麻袋，那个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个大汉翻着睛看看布尔科，很不屑地说：“这和你有关系吗？”

一切新挑战，他在来之前已经盯着米沙的照片看了很久，他似乎预到自己将会在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上发现什么。

“就是这些，我怎么敢骗您呢！”

“哦？什么话？”

终于，米沙在一个杂货店门停住脚步，他走了去。布尔科知这家杂货店里面不大，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跟去。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米沙已经扛着一个麻袋走了来，正和布尔科面对面，相向而行。布尔科只得低着，与米沙而过…

布尔科决定杂货店看个究竟。他走不大的杂货店，里面只有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布尔科在杂货店里转了一圈，这里主要售的是一些五金杂货和械工。布尔科没看什么便一脸严肃地走到大汉面前，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地问：“喂，公民，刚才去的那个人在你这儿买了什么？”

果然，十分钟后，一个比自己还要瘦削的男人从偏门走了来。直觉告诉布尔科这个人就是米沙，他压了压自己的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