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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呼唤声(2/5)

被邀与宴者,是伊成。于是,伊成带上琵琶了门。

弹过一通琵琶之后,伊成诵了一首和歌。

“樱这东西,实在是令人牵挂。”据说他这样说过。

原以为让他尽情地睡,到傍晚时总该醒了,但到了傍晚,伊成还是没有起床。

伊成说,无论如何也要夜晚独自一人在那棵樱树下弹琵琶,于是门而去。希望夜晚在樱树下面弹琵琶——这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可地也不能没有选择。晚上到那里去,路程算是相当远的。旁人来看,事情未免有奇怪的地方。

据说在京城北面——船冈山的中腹,长着一棵古老、大的樱树,此树今年开得尤其好。

伊成自己的心愿在树下弹起了琵琶,至早晨与小仆童一起返回家中,但他到家之后,却对家里人说:“哎呀,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说弹起琵琶时,有人对他说话。

三伊成和藤原兼家一起外到船冈山,是在四天之前。

原以为是自己带去的仆童的声音。但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你又逃避啦,晴明。”博雅说。

算得上冠绝一时的琵琶手。““他怎么了?”“他这三天来行为举止颇为怪异。”“怎么个怪法?”“这得从四天前的事情说起了…”于是,博雅开始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四天前,伊成早晚归,但第二天他又门而去了。

来绕彩霞,群山尽樱

看不见人,只有声音传来。

把手放在他上摇晃,也没能把他醒。

“你总算坦白了。”“嗯,坦白了。”“难得老实一回嘛,晴明。”“我就佩服你。”“为什么佩服我?”“我能以方术控鬼神,但你自己本的存在就能驱使鬼神。”“我?驱使鬼神?”“对。你是能驱使鬼神的,博雅。”“我什么时候驱使鬼神了?”“就是这样。”“怎样?”“正因为你对自己的力量无所察觉,所以鬼神也为之动容,博雅。”“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明白才好。”“喂,晴明,你不是又想说那些莫名其妙的咒来蒙我吧?”“没那回事。”晴明取杯在手,说:“不如说说要事吧。”“要事?”“你今天晚上是有事来的吧?”“嗯,有事…”博雅承认。

家人正讶异之际,沉睡中的伊成一骨

能够与你相识相知,实在是三生有幸。”博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家人觉得,他这是弹了一整晚琵琶,几乎没有睡觉,疲力竭所致吧。

结果,未能清楚是谁在说话,他就回家了——伊成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便一倒下,沉沉睡去。

准确地说,他带了一名仆童前往,但伊成对他说:“你在这里等候即可。”他让仆童在离樱树不远的地方等待,自己抱起琵琶,独自来到樱树旁,坐下。

“逃避?”“是因为你先问我怎么了,我才正经回答你的。可你现在却想转移话题。”“嘿,也谈不上逃避什么的。”“看吧,你就是那样。”“又有什么事?”“你刚才笑了。”“笑就等于逃避?”“不是吗?”“你看,你还是用那样的神来看我。”“神?”“博雅呀,不能用那样直通通的目光来看人嘛。”“这样的神让人家不自在?”“是不自在。”晴明实话实说。

夜…”晴明避开博雅直视的目光,对穿着樱袭的女:“博雅的杯空了。”名夜的女会意,又为博雅的酒杯斟满。

等家人意识到情况不妙时——“伊成大人…”不知从何传来一个声音。

一朝飘零落,何惜颜改。

“是否可以‘山’字相赠?”话说得没没脑。

到了一看,樱果如传言所说那样艳丽异常,众人便在那繁之下饮酒诵歌,伊成弹奏琵琶。

“我如约前来啦。”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声音。而且,发这个声音的人在哪里,无从得知。

“《古今和歌集》有这首作者不详的和歌。如果说落、世事无常乃人之命运,那么,古人主张夜秉烛夜游,实在有他的理。”伊成征引唐人诗歌,为叹息。

兼家听闻此事,说:“走一趟瞧瞧去,看好成什么样。”他让人备下酒菜,带着随从前往。

“是一个多月之前,在清凉殿演奏琵琶的那位伊成大人吗?”“正是。他曾和我一起师从已故式学习琵琶。

这回是独自一人,而且是晚上门。

到了晚上,他依然没醒。到了夜,他还是没有醒过来。

博雅双颊微红。

“我看你刚才一直对樱很在意,莫非事情跟樱有关?”“的确不能说跟樱没有关系。”“是什么事?”“其实是藤原伊成大人的事。”博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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