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要忍气吞声?”相扑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成村说。
“哦,大家安静一下!”“他们给热天弄昏头了。”成村安慰大家。
“就算他们是愣头青才毛里毛躁的,我们还是必须折回去。”“是的。这一次折回让步,才是最关键的。”成村说。
“什么关键?”“我们是折让过一回了。这样一来,如果下次再闹出事。我们就可以主动跟别人解释了。”“下一次?”“是的。今天我们绕道回去。明天我们还会走到朱雀门来,还会经过壬生大路。
如果学生们还是出言不逊的话。到那时,再杀杀他们的风头不好吗?”“噢,这太有趣了。”相扑士们击掌称快。
“我最受不了那个斜眼瞧着成村大人的年轻学生。”“是那个个子不高、面容清俊的小男孩吧。”“是啊。”“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大家都是这么一副德性吧。”成村的表情,分明是一副回想起气可拿云的年少时的样子。
“成村大人,你不是想跟那毛头小子结成同盟吧?”“怎么会,不是那么回事。”“我对那小子倒是有些兴趣。如果明天他们还是找麻烦,不妨试试看啦。”成村挺直身子,轻松地说。
“试什么呢?”“看看那小子到底有几成功力。”“什么意思?”“你也可以的呀!”“我也…”“你呢。等那帮人再找茬儿闹事,不要跟其他人对眼,就挑那小子做对手。真的这么试一次也无妨啊!”“可以吗?”“没关系,你就朝那小子的屁股踹上一脚试试。”“我懂了。”点头的男子,是一位想晋升到相扑界的肋位、以力大无比自傲的相扑士。
在相扑界,最手是最高级别,其次就是肋,都是相当了不起的实力派人士。
到了第二天,跟前一天一样,相扑士们仍以成村为中心。朝朱雀门方向走去。
或许是听说了昨天的故事吧,好多人说着我也去、我也去的,结果人数成倍增加了。
在朱雀门逗留了一阵子,一群人跟昨天一样,从美福门来到壬生大路,到这里一看,在东门前,比昨天成倍增加的学生们聚集在一起,远远望见成村他们走来,就把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太吵了。别吵了!”学生们叫道。
领头的,就是那位年轻的学生。
在大学寮的东门前,相扑士们跟学生们对峙着。
“好了。上吧!,‘成村用眼神示意。
那位自恃力大无比的相扑士迅速跑到那位年轻学生面前,抬起右脚朝他狠狠地踹了过去。
年轻学生眼疾手快,一缩身躲开了那一脚,结果,猛扑上去的相扑士一脚踢空,就要跌个仰面朝天。
说时迟,那时快,年轻的学生伸出右手,倏地抓住相扑士踢到半空的右脚,朝上轻轻一提。年轻学生把相扑士的身体像掷棒子一样抡起来,把他的身体当做武器朝相扑士们扫了过来。
转眼间,好几个相扑士都被击倒在地。
“哎呀…”“真顶不住了!”有几位相扑士落荒而逃。
“想逃?”年轻学生把相扑士的身体举起来,朝着夺路而奔的相扑士们扔过去,相扑士的身体飞过落荒而逃的相扑士们的头顶,在空中飞了大约两三丈远,跌到了他们面前的地上。
掷其所提相扑士,投至二三丈许远,令其倒卧于地,身殒骨碎,几无活气,不可再起。
《今昔物语集》这样记载。
跌落在地的相扑士骨头碎裂,怒睁着双眼,就这样身亡了。
真是非同常人的神力啊!“好大的力气啊!”成村吃惊地望着这一场面。他原以为,这小子会有两下子,却没想到他的功力如此深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