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住院的人叫什么名字？』贵问。

小胖娃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已被贵连拉带推地带了停尸房。贵『砰』一声关上门，站在门后的他已经亮了一把短刀。

『我真的不知。』小胖娃哀叫，『我问过我，她说她也不知要来住院的是什么人。我在电视台工作，有很多社关系，我想这是帮别人的忙吧。』

贵也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正转离去的小胖娃说：『别走，到这边来，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谢老听得有张。贵又说：『别怕，我只是问他一事儿，他讲完了我就走。』

坐下后，贵慢慢地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正常的女孩，会被人送到这里来，要你帮忙办院手续，我想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贵正要跨过公路去，突见一辆黑轿车从山上飞奔而下，

小胖娃瞪大了睛说：『你说什么呀？正常的人要住院？没人和我谈过这事。』

贵想了想，说：『你说的是不是实话，要以后的事实来证明。我今天放了你，对今晚的事你不得声张，否则我仍然要对不起你。』

小胖娃走后，谢老从小屋里来，一脸惊骇地问贵：『小胖娃什么事得罪你了？我听你吼得像要拼命似的。』

贵回应了一声，便沿着太平间外面的小走了医院的侧门，抬一望，公路对面的几家餐馆灯火辉煌。这是上灵慧山的必经之，看来上下山的游客已带活了这里的生意。

『看见没有，这把刀可以让你死，你会和你旁边的那些尸一样。当然，你要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上平安离开这里。』

贵说：『我不是对你说过了？这事别过问，也别对人提起。好了，我也该走了。』

贵直视着他说：『也许，来办这事的人已经死了，但这之前一定有人已给你打过招呼，并且接下来还会有人来办这事，对不对？』

盖着尸的白被单外一双直的脚。贵站起，走过去打开了停尸房的门。推车的男护士已经将车停在小院里，站在那里不动，因为剩下的事本该谢老来。贵说：『谢老去买东西了，我来把车推去吧。』男护士说：『你，你是什么人？』贵一边说是谢老的朋友，一边将车熟练地推房去。男护士很是惊讶，一直到推着空车离开这里时，还回望了贵一，脸上的表情仿佛活见鬼一样。

贵刚走几步，又听见谢老在后面说：『要是托车要价太，你就回来，十钟有殡仪馆的车来这里，你可以搭那车回去。』

小胖娃霍地站起来，激愤地说：『你这人喝醉了是不是，尽说胡话，我走了！』

喝酒期间，谢老去药房找过小胖娃两次，都说城还没回来。一直到天已黑尽，谢老才将小胖娃带来。了小院后，谢老说了声『你们谈吧』便小屋去了。贵看着这个个不、微胖的小伙，伸手对他说：『咱们坐下谈吧。』小胖娃并不坐，满脸疑惑地说：『你是什么人？找我啥？』贵仍然说：『坐下谈，坐下谈。』

昏黄的灯光下，小胖娃的脸已惊骇得变了形。搏斗或夺门而逃看来都没有好结果，他颤抖着声音说：『你说的事，我真的还不知。只是我给我来过电话，说是有人要住院让我协助，但至今没人来找过我。』

贵沉了一下，突然将手中的刀一晃，厉声喝：『你还敢糊我！你要知，为这件事，我可是一个不要命的人，你今天要不说实话就死定了！』

外面已是一片暗黑，谢老也不挽留他，促说：『走吧走吧，城的公车是没有了，但你从侧门去，在那几家餐馆门前有搭客城的托车。』

小胖娃连声说：『不声张，不声张。』

贵的声音在停尸房狭小的空间里产生了回音，昏黄的灯光中他的脸上半明半暗。小胖娃从没见过这阵势，竟一下跪了下去。『我没说假话啊！』他哀求，『你放了我吧，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一会儿，谢老买了下酒菜回来了，两人便开始喝酒。谢老是酒之人，六十多岁了还朗得很，他说这是因为每天都喝几杯酒的缘故。酒过三巡，谢老又问起贵为何要找小胖娃的事，贵说：『这事很重大，你什么都不知最好。还有，等小胖娃来了这里以后，你就你屋里去休息，不我和他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来，这样，这事就与你无关了。下来后他问起你我是谁，你就说是死人的家属，姓甚名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