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午夜时分

午夜时分，纪医生靠在值班室的沙发上，yan前老晃动着在薇薇的影集里看见的那张照片。董雪瞒着他去拍的这zhong时装照，两年后以这zhong偶然的方式被他看见，那一刻，他差点忍不住对薇薇讲chu真相，他想说，这个与你合作拍照的人是我的妻子，他叫董雪，而不是她自称的雪妮。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震惊和怒火，他本想将这张照片要下来的，但一时找不chu合适的理由。他想以后还得想法将这张照片拿到手才好，他努力回想着两年前的那些日子，董雪每天准时去mei容院上班，准时下班，他实在想不chu她是用什么时间去拍这些照片的，可能的机会只有两个，一是夜里，在他上夜班之后；另一zhong可能就是，她gen本就没去mei容院上班。想到这点，纪医生认为有必要去找mei容院的莎莎回忆回忆，以证实两年前的那段时间，董雪的行踪有没有变化。

走廊上有了轻微的脚步声，是一zhong漫不经心地来回踱步的声音。纪医生走chu值班室，看见一个小伙子站在走廊拐弯chu1，手指上夹着红红的烟tou，那人看见了他，便走过来招呼dao，纪医生，还没休息啊。他认chu这是郑杨，他对小梅的这个作警察的男友没多少好gan。什么原因，他却想不清楚。他知dao小梅这个时候一定在隔bi房里呼呼大睡，但却不想告诉他。因而，他只是略带嘲弄地问dao，怎么，又来破案了吗？那个传言的白脸女人究竟是人是鬼啊？郑杨递给他一支烟，不知是真是假地说，别开玩笑了，我是来陪小梅上夜班的，追女朋友，这叫gan情投资嘛，你说是不是？纪医生只好点点tou，说小梅正在休息，等一会儿她还会察看一次病房的。你就等着吧，说完，他转shen回到了值班室。

走廊上的脚步声也没有了，郑杨可能已在那拐弯chu1的椅子上坐下了吧。纪医生点燃香烟，yan前又浮现chu董雪的那张照片，黑se的上衣，里面没穿内衣，敞开的xiong前足以挑动任何男人的情yu。纪医生仿佛看见了那个摄影师贪婪的镜tou。他突然决定，得见见这个摄影师，薇薇不是说可以给他介绍吗？那就试试看。

他猛xi了一口香烟，然后吐chu一团nong1nong1的烟雾来。他突然记起，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神魂颠倒就是因为这zhong着衣方式。

那年他18岁，在乡下当知青。那是一个炎热的黄昏，他gan到肚子一阵阵地发痛，便到赤脚医生的住chu1去要药。医生姓张，30多岁，是一个高大健壮的女人，他有时看见她背着药箱在田间小路上疾走的时候就像一tou母niu。有一次，生产队里的一个妇女与婆婆吵架后tiao河自杀，被救起后摆在河堤上，就全靠她有力的人工呼xi救回了那个女人的命。他当时在围观时就想，作医生还真需要ti力呢。

张医生的住chu1也就是她行医的地点。外间是诊断室，办公桌后面立着一个药柜，靠墙放着一张小木床，就是给病人zuo检查的地方了。里间便是她的卧室了，张医生不是当地人，据说以前是在县医院工作的，为何一个人到了这里，他不甚清楚。众所周知的理由是，这是组织的安排。

那天黄昏，他走到张医生住chu1时，门jin闭着。他靠门听了听，里面有哗哗的水声，证明有人。他便喊dao，张医生，我来拿点药。里面便传chu张医生的应答声，叫他等等。很快，门开了。张医生说，小纪，我就听chu是你，小小年纪，犯什么病了？她一边问，一边在桌边坐下，从chou屉里取chu听诊qi之类的东西来。他看见张医生穿着的白大褂有些地方是shishi的，继而他看见了屋角的一个大木盆，他反应过来，她刚才一定是在洗澡。这天气实在太热，他gan到自己额tou上的汗水不断在liu，当然，肚子痛得厉害也是一个原因。他面对张医生坐下来述说病情。这时，他十分震惊地发现，张医生xiong前有两颗扣子并没扣上，两个硕大的ru房的一bu分暴lou在他的目光下，使他gan到目眩心tiao。他想她一定是刚才为了快点开门，从澡盆里chu来后，光着shen子就tao上了这件白大褂，并且忘了将扣子扣全。他当时非常为难，既不能提醒她，又不敢将目光直视，只好低着tou述说着肚子痛的过程。

这是一次猝不及防的闪电，给他的成长史留下了雷击的印迹。以后，他每当看到她衣服的扣子就gan到心tiao，并且不可救药地想入非非。其实，这里的农妇在nai孩子时都是非常随便的。此前他曾不止一次地看见过年轻农妇撩起衣襟，louchu胀鼓鼓的ru房来给孩子喂nai。面对这zhong场景，他从没gan到过有什么xing的chu2动。

然而这次，一zhong不经意的显lou却震动了他，使他对那罩在白罩衫下面的shentigan到qiang烈的向往。张医生已不复存在，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高大丰满的女人。他低着tou，yan前chu现的仍然是她光run的脖颈和顺势chu现的隆起的半圆。

如今，这幅20多年前的画面叠印在董雪的照片上，只是更多了一zhong现代的野xing。纪医生xi了一口烟想，这些都是摄影师的安排。

但是，摄影师怎么敢肯定，董雪死了？

上午1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