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在那石凳上坐着个人。
初看到这个人影时,孟楼以为这肯定会是具骷髅,或者是具干尸,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那个人影举起了手,他的手空空如也,但他的姿态仿佛手中抓着个什么东西,他将手举过头顶,然后从头上缓缓捋了下来。
孟楼这时才注意到,人影的胸部隆起,是个女子,而她的动作,象极了是在梳头。
用力咽了口口水,孟楼向后退了一步,让开门口的位置。探灯的光从他让出的位置射了进来,将小石室里照得亮堂起来,孟楼紧紧握着刀,眯着眼向那个女人看去。
女人衣袂已经破烂不堪,但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华衣美服,她的坐姿非常优雅,动作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可是她手中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做出一个梳头的样子,让孟楼心中狂跳不止。
“姑娘…夫人…小姐…”他一连换了三个称呼,却都没有得到回应。那女人仍是端坐在石凳上,背对着他,一下、两下、三下地梳着头。
她的头发上面积满了灰尘,甚至还有蛛网,可是她还是在用那个看不到的梳子梳着头。孟楼又咳嗽了声,她仍然没有反应,既没有转过身来,又没有停止梳头的动作。
“她是谁…她在这梳了多久的头了,几百年还是一千年?”
孟楼觉得身上发冷,强烈的恐惧让他胡思乱想,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颤。冰霜在他还没有意识到之前就爬上了他的额角鼻尖,让他呵出的气流都成了白色的雾汽。
他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没有开门之前感觉到恐惧他会考虑回避,但当开了门面对的时候,他就不再退缩了。因此,虽然他也觉得极度害怕,但他仍然向石室里迈了一步。
这一步踏在石室的地砖上,他听到“喀”一声,地砖似乎因为年久而空心了,稍稍向下沉了些。
那个女人仍在梳头,探灯照射下,她的影子立在对面的墙上,反复重复着那诡异的动作。
孟楼又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次,他的那只脚都踏在石室之中了。
仿佛是感应到他的进来,那梳头的女子缓缓站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回头,可仍是让孟楼大惊。他贴着墙,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女人,手中的刀子在探灯下反射出锋利的光芒。
如果有什么异变的话,这把刀是他唯一的武器。
孟楼又向前迈了一步,他离那个女人,只有不到三米远,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女人露出衣外的脖子。她的皮肤是一种死鱼肚皮般的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而那仍在不停梳着头的手,也仿佛是枯死了的树枝,僵硬黑瘦,看出不任何活力迹象。
“喂!”孟楼大声喝了一声,声音震得石室嗡嗡作响。无论这个女人是人是鬼,这么近如此大声的呼喝,她都应该有所反应才对。
然而,那女人仍旧是立着,梳头,头也不回。
孟楼再向前一步,双脚又站在另一块地砖上,那块地砖同样承受不住他的体重,微微下沉,发出“喀”的一声。
那女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