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饿了数日，一顿下来将饭菜吃了个光。

“需要回到南山村，家里面才有佛袈裟。”寒生告诉他。

“那什么时候给我医治？”刘今墨小声的问。

饭后，寒生服侍着山人睡了，然后再看刘今墨的病情已有好转，说：“月圆之夜方可给你治疗，今天不知是农历多少？”

肚里咕咕叫起来了，寒生这才想起已经数日滴米未了。他来到灶间，开始生火饭，米下锅后又跑去菜地里了些青菜，还翻来了几只老鼠，放到了米饭上一蒸，荤素都齐了。

寒生背起尸，一路返回。他将尸放上次刘今墨等人挖好的假太极的土坑里，默默地拾起丢弃在旁的军用钢锹填土。

“你带我去卧龙，蒋老二的遗需要土安葬。”寒生。

天空中又飘下了雨滴，落到脖颈里冰凉冰凉的。

“凄凉客舍岸维舟，明月清风古渡。飞雁不来云暮，碧英一树…什么秋来着…？”吴楚山人刚一醒转便起了诗来。

荷包，看见了兰儿娘年轻时的那缕乌黑的青丝，心中不免一阵惆怅，真的是“朝如青丝暮成雪”啊，人生苦短，转间当年的少女荷香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发白的老太婆了。

蒋老二啊，一个尽职尽责的青田守陵人，一世默默无闻的隐居在卧龙谷里，死了也是埋土荒冢，以后还会有谁再记得他呢。

刘今墨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寒生，心中竟然产生了些许的动，这是多少年来所不曾有过的，望着寒生，他回想起了自已跟随首长儿的这些年，尽吃香喝辣，走到哪儿都是人一等。那些地方官员无不想方设法的阿谀奉承，要钱给钱，要女人就送房间。当然，经自己手也除掉了一些人，那些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自己没想到世间上还有寒生这样的人，淳朴善良，毫无心计，假如介到了自己所生活的那个世界里，不用多久，必定遭人暗算，唉，到时候，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而死的。

“勉可以。”刘今墨回答。

“好了，可以解开他的回屋了。”寒生吩咐。

山人还在熟睡着，不时的发鼾声。

寒生闻言大喜，他想起来

如有可能，自己一定帮帮他，刘今墨想。

自己将600年青田之约的秘密告诉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自己的前途，甘愿要了他老爹的命，当然，他在下达命令的时候，解释说老爷患的是绝症，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与其苟延残，还不如成全了他。自己不就是一条走狗么，叫我怎么只有听命而已。

外面雨下得越来越大，雨击打在树叶上簌簌作响，秋风萧瑟，天气已经凉了。

“这碗不是你的。”寒生答，一边来到山人旁，开了山人的嘴，将一碗青丝灰全倒了山人的中。

刘今墨赤着下蹒跚着去到灶间打清洗，但见其骨瘦肌健，长逾尺，可见是练那柔邪门武功所致。

可是，前的寒生，一个如此善良的人，明知自己有危险，可还是不愿先下手，没有丝毫害人之念，明知要医治的是可能要他命的人，可还是义无反顾，始终以善念待人。

“你还能走动吗？”寒生待其换好说。

“是你的‘人中黄’？”刘今墨问。

刘今墨顺从的指解开了山人的，寒生搀扶着山人了草屋，随后又扶起刘今墨一同回到了房内。

“那好，明夜时为你敷药，你把脱下来吧，上面全是血污，我去给你找条穿。”寒生吩咐完去到木箱里翻条蒋老二的来，睹思人，免不了一阵心酸。

这次若不是首长儿暗中指使，自己也不会动手活葬他的老爹，那双睛，实在是叫人不寒而栗，令人不得不甘心为其驱使，快十年了，自己尽武艺超群，这也是他看中自己的地方，但是扪心自问，自己又何尝快乐过？没有一天不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

蒋老二青紫，散发着一淡淡的苦杏的味，这是氢化中毒的症状。

他找剪刀，剪下了一缕发，来到了灶间，伸手在锅台上拿起一盒火柴，在碗中将发烧化成灰，然后倒清，以手指搅动，端到了门外。

寒生埋葬了蒋老二，地鞠了三个躬，刘今墨也默默地上前鞠了躬，两人相对无语返回了草屋。

刘今墨照自己的掌印走，顺利地到达了卧龙，然后在旁边不远的溶中，找到了倒卧着的蒋老二。

“今天农历十四，我每次都是月圆前后大血的，所以记得很清楚。”刘今墨回答。

“是。”刘今墨腰带，咬着牙关顺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