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吃惊的嘴都合不拢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那边有事情发生。”寒生沉。

白一膏知这位小兄弟别看年纪轻轻，却是人，忙从怀中掏一张方来，恭敬的递到了寒生的手里。

“那人走了么？”寒生问。

婺源县汽车站，人攒动，熙熙攘攘。

“有一会儿了。”白一膏回答。

寒生一就发现了那人，他斜靠在站前的一棵大槐树下，旁摆着一只大号的黄帆布旅行袋，前衣襟扯开着，着样的，正撕开了一贴狗膏药往自己的心粘贴着。

“快来坐下聊聊。”白一膏搬来小板凳，让寒生坐了下来。

寒生看着纸上的字，脸突然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寒生一瞧也乐了，这是卖狗膏药的老，前不久曾带他去过大鄣山的仙人，寒生走中捷径而达卧龙谷的。

寒生说：“我反正要去汽车站乘车回南山镇，先告辞了，如果能碰上那个人，就帮他一把。”寒生问清了那人的相貌，然后告别白一膏，奔汽车站而去。

白一膏吞吞吐吐说：“是景德镇地区的一家火葬场。”

“白老前辈，原来是你啊，上次的手电筒还没还给你呢。”寒生遇见故人，格外兴。

茅山？寒生想起来戏文里有说到茅山士，那个学穿墙法术的差把脑袋都撞破了，想到这儿，寒生的脸上了笑容。

“生意还好吗？”寒生笑问。

寒生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

“拿了货了一只大旅行袋就急急忙忙的去汽车站了，怎么？”白一膏问。

“怪了，本来以前一天也卖不了三五贴，最近可好卖了，而且都是大订单呢，一要就是几百贴，不过要照买家的药方，我今天就是来送货的，完事了正准备回去，恰巧遇上了小兄弟。”白一膏说。

“不是治病的方，那是什么？”白一膏诧异的问。

“这不是治病的药方。”寒生说。

那人抬起，看见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农村模样的小青年，也没放在里，只是用鼻哼了一下，就不再搭理了。

白一膏疑惑的说：“那么是辟什么邪呢？”

寒生指着方上的字迹说：“这是辟邪之用的，你看这几位药，朱砂、扫帚灰、拖鞋底的尘土，还有黑狗尾，药引却是童，而且指定的是三岁以内的，这些都是辟邪必备之。”

“小兄弟，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订货的那个人穿的有像一个士，不过看他的面很难看，眉心发乌，神也是溜来溜去的，不会是鬼附了吧？难说，朗朗乾坤真的有此等怪事么？”白一膏心有余悸般的说。

替天下百姓治病，并且要积累验方成集，传于后世。想到此，寒生顿觉浑神一振，好似天降大任于斯人般，抬光向前望去，却是来到了集市上。

寒生漫无目的信步前行，旁是中草药摊，有葛、黄芪、丹参等草药，发一熟悉的乡土气息。

“小兄弟，是你啊，还认得白一膏么？”旁一白须老者一把拉住了寒生的胳膊。

“这倒是新奇，我可以看看药方么？”寒生好奇心上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方这么抢手。

寒生思索：“可能是人死了以后尸变之类的吧，是什么人要的呢？”

这人约有五十来岁，黑瘦骨，穿老式的灰对襟上衣，黑布鞋。面上果如白一膏所说的那样，枯槁的脸上眉心有一团黑，似乎重病在，青紫，不停的大气，牙齿是黄黑。

“你不舒服是么？”寒生望着他开问。

寒生笑笑，说：“你那膏药不用的，能散一般的中邪，却起不到真正的驱鬼辟邪作用。”

“你是茅山下来的吧？”那人瞪大了睛说。

寒生蹲下来，对他友善的一笑，说：“朱砂乃镇惊之，扫帚灰、鞋底尘、黑狗只不过是民间常用驱邪之，三岁童虽纯，但气孱弱，如此辟邪之法，在乡村间驱驱黄大仙或许可行，可要对付尸变就毫无作用了。”

寒生说：“那方不用的，那人走了多久了？”

那人闻言大吃一惊，睛直勾勾的看着寒生，中：“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