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盯着我潦草笨拙的字迹。有一会儿,我的注意力转移到安吉拉和本上华盛顿大学①的念
上去了。他们再过几个月就要去西雅图了,那时候那里会安全吗?那里年轻狂野且危险的
血鬼会转移到其他地方去吗?到那时还会有其他的地方,其他的城市在犹如恐怖电影般的新闻
条上让人望而生畏吗?
我想把它挤脑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她的问题:“阿拉斯加,我想,在朱诺的那所大学。”
接着她改变了话题。安吉拉不是个打听的人,她似乎
觉到我不会——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一阵静静的悲伤向我袭来,或许现在和安吉拉太亲近是个错误,但是如果错过这些最后的机会会不会更加悲哀呢?我抖落这些不愉快的念,这样我就能打趣着回答她了:“要是在
好这些之后我还能打字的话。”我朝着我已经写完的一摞信封
。
“对你而言或许是,但是对雅各布…”
“我昨天收到宿舍分通知了,离校园最远的一幢楼,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了什么问题吗?”现在她低声地问
“你好像…很焦虑。”
“并没有。”
“你和雅各布关系很亲密,对吗?”
“了什么事?”
“希望如此,杰克正难受着呢,他需要我。”
“那倒是很难想象,”她说“他为什么生气呢?”
“雅各布不会那样。”
“我会好我自己的事情的。”安吉拉一边允诺,一边低
笑着看她正在写的地址。
“他嫉妒了。”
“本知他住在哪里了吗?”
“而德华不喜
他…你一定很为难。我不知
本会如何
理这样的事情?”她打趣着说。
“什么?”我问。
“啊。”她说。
她很可能是在说谎,从而让我到好过一些。“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她安
我说“如果你觉得这对你有帮助的话,我愿意倾听。”
我皱了皱眉:“雅各布知我对他的
觉,我跟他坦白了一切。”
她也冲我一笑“当然不。”接着她叹息“那么远,你不会经常回家了,我会想念你的,你会给我发邮件吗?”
尽他的名字使我心中涌起一阵难受,我还是抬起
看着她笑
:“阿拉斯加对
德华而言也不会太冷。”
我惊讶地看着安吉拉摇。
和安吉拉说心里话就是这么简单。她问诸如此类的问题时,我能保证她不是因为病态的好奇心驱使,也不是想要说三四,就像杰西卡那样。她只是担心我难过了。
“德华只是人,贝拉,他的反应会与其他男生一样的。”
我半笑着说:“可能和其他男生一样吧。”
我能听见她声音中的惊诧:“阿拉斯加?哦,真的吗?我的意思是,那极了,我还以为你会去某个…较温
的地方呢。”
“德华呢?”
“不,不是嫉妒…”我本应该闭嘴的,本无法把此事解释清楚,但是我也不知
为什么就是想一直说话,我没有意识到我是那么如饥似渴地想要和人类谈话“
德华认为雅各布…对我有不良影响,我猜。有一
儿…危险。你知
几个月前我经历了多少麻烦事…尽
一切都很荒谬。”
我扮了个鬼脸,对此没有作答。
我正准备说“谢谢,不必,谢谢”毕竟我有太多秘密不得不守如瓶。我真的不能与某个人类谈论我遇到的问题,这是违背原则的。然而,一阵奇怪的
张突如其来,那正是我所想要的,我想要和正常的人类女孩说说话,我想要抱怨片刻,就像其他少女一样。我想让我的问题只是那么简单,让一个完全不属于
血鬼—狼人世界的某个人——某个没有偏见的人——正确地判断问题也很不错。
我大笑了几声,仍然盯着信封:“是啊,福克斯真的改变了我的人生观。”
“哦,他在生我的气。”
那些新的新闻条会是我的错吗?
“离校园最近的宿舍,他一直都很幸运。你呢?你决定到哪儿上学了吗?”
但是,和查理一样,她有时候又明察秋毫。
我叹了叹气:“你还记得雅各布?布莱克吗?”
我窘迫地笑:“有那么明显吗?”
她齿一笑说
:“可能吧。”
“是的。”
一样,默默无语令她怡然自得。
“就像家人一样。”我认可。
我们大笑起来
“贝拉,我看见过雅各布?布莱克看着你的模样,我敢打赌真正的问题是嫉妒。”
“没事,”我说“你是对的,我是很焦虑,都是因为…因为
德华。”
她拍了拍我的手:“他会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