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付斯说“我帮你拿到外面去好不好？”

于是格尔在娄天亮的对面坐下，地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好。如果你不说，我就不参加驱鬼仪式了。”

赵菲菲接着说：“当余海云死前，那张CD曾经现过，死后，CD又消失了。因此可以推断，CD是一个关键。驱鬼仪式需要找到鬼门，才能让鬼魂找到回去的路…”

“我不知，”娄天亮苍白着脸，缓慢而又绝望地摇着“不知是什么时候…”

正在赵菲菲侃侃而谈的时候，娄天亮却在不停地冒汗，刚才好不容易恢复了血的脸，再次变成死灰。

娄天亮突然缓缓地扭看着付斯，睛里来的神情让付斯有一不祥的预。这时大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这一招果然奏效，格尔的话音刚落，娄天亮便惊慌失措地喊：“好，好，我说，我说！”接着，便用颤抖得无法自制的声音，回忆起这24小时的经历。

昨天晚上，娄天亮从寝室里来，刚走到大门，就有些后悔。已经是凌晨了，要到哪里去？如果上返回寝室，面上又过不去。他开始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忍住，他完全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听音乐嘛。不过

“我知了…”娄天亮脸苍白地喃喃自语“会死人…是不是？会死人…”

的东西，统统拽到地上，成一团，只是当他从袋里拿打火机准备就地焚烧这些东西的时候，大家才慌忙阻止了他。

赵菲菲迟疑着伸手，将它接过来。那是一张被折成一叠的很厚的纸张，白的背面朝外折叠起来，纸质比较光，随着手的移动，时不时反几亮白的光。赵菲菲拿到手之后，小心而又急切地将它展开，看了一之后，脸上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慌的神情，抑或是两者都有。

每个人都在等待娄天亮告诉他们，这24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娄天亮自从走寝室，就一直在促赵菲菲赶快行驱鬼仪式。

听见Mafalda的名字，娄天亮脸上的肌明显抖动了一下。

《文字D》的宣传海报。那上面，还有周杰的亲笔签名。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时间，现在这个场合，他们也许会发一声惊喜的尖叫。但现在，它却变成了他们最惧怕的东西。

是什么时候，这张海报现在娄天亮的上？

“可以这么说…不过，让‘她’回去，就相当于从我们的这个世界消失了，这样也足够了…”

“因为那是鬼门的所在…Mafalda死时，她的怨恨和意志会寄托在某些品上…”

纸张完全展开之后，很大。赵菲菲将它翻转过来，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当他们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都不由得倒了一凉气。

娄天亮的呼突然急促起来，盯着对面空白的墙，神发直，嘴不住地颤抖着，几乎就能听见牙齿碰撞的声音。但他们却没听见他说半个字，甚至是一个短暂的音节。付斯忍不住看了看那面空白的墙，当然，那里什么也不会有。

没有人说话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赵菲菲手中的这张海报上。他们知，娄天亮的话，是真的。他真的不知，这张海报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直跟着他…

格尔知大的恐惧带给人的是怎样的压力，他曾经见过失足掉下山崖的登山者，在掉落前的那一瞬间，张大了嘴，但什么也喊不来。只有脸上震惊的、不可置信的表情说明他刚刚明白了什么。格尔知，在关键时刻，只能下猛药。

赵菲菲：“是。只有鬼门打开，才能让鬼回去，才能把鬼门关上。”

“是不是…只要那个东西现…鬼门就打开了？”

付斯连忙说：“也不一定的。再说现在鬼门还没有打开…”

“可是，”赵菲菲为难地说“现在人尽齐全了，但…还缺少最重要的…周杰的CD…”

“你的意思是…不是真正消灭‘她’，而只是让‘她’回去？”

那是一张海报，上面有他们熟悉的人，也有他们熟悉的字。还有…让他们目惊心的血迹。Mafalda的血迹。

“为什么要找那张CD？”娄天亮问。

说完也不等娄天亮同意，就抱起地上的一团东西，打开门，左右看了看，最后决定暂时放在门外。

“你在哪里发现的？”赵菲菲连忙问。

“那么，鬼门打开后，会发生什么？”

沉默了一阵之后，格尔走到娄天亮面前，语气冰冷地说：“你必须告诉我们，昨天你离开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才。就在你说话的时候，我想从袋里拿手机看看现在几了，但是，没有手机…只摸到了这个…”

“晚了。”他颤抖着将那件东西递给赵菲菲“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会有用…”

赵菲菲动了动嘴，却不知该怎么说。